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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进辽阳（第3页）

“夺回我大明江山！”

明军士气大振，前后夹击，后金军大乱。多铎见势不妙，急令撤军，然为时己晚。明军追杀十余里，斩首三千，俘获战马五千匹，器械无数。

辽阳城，己成孤城。

***

当夜，明军大营。

卢象升召集诸将，商议攻城之策。

“辽阳城坚，强攻恐难奏效。”孙元化道，“不如围而不打，断其粮道，待其自乱。”

“然我军亦需速战。”周遇吉提醒，“寒冬将尽，若拖至春汛，敌援军至，则我军不利。”

卢象升沉吟片刻，忽然道：“我有一计。”

他指向舆图：“辽阳城西，有太子河。若我军掘开河堤，引水灌城，如何？”

众将皆惊。

“此计虽险，然可行。”孙元化点头，“辽阳地势低洼，若水势大，城内必淹。”

“然百姓何辜？”陈策皱眉，“若水淹辽阳，城中数万百姓，恐将遭难。”

卢象升沉默良久，缓缓道：“我亦不忍。然若不速取辽阳，敌军援兵至，辽南百姓将永陷水火。此战，非为杀戮，乃为救民。”

堂中一时寂静。

最终，众将点头。

三日后，明军开始掘堤。

五千士卒日夜不息，于太子河上游开凿沟渠，引水南流。工程浩大，然士卒无怨，百姓亦自发前来相助。十日后，沟渠成。

那日清晨，天色阴沉。

卢象升立于高坡之上，手持令旗。孙元化、陈策等将，皆立于侧。

“放水！”卢象升令旗一挥。

轰隆一声，河堤崩塌，滔滔河水如巨龙出闸，顺着沟渠奔涌而下，首扑辽阳城。

水势迅猛，顷刻间漫过城外农田，涌入城中。辽阳城内，百姓惊呼奔逃，哭声震天。城墙在水流冲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三日后，西城墙轰然倒塌，洪水如猛兽般涌入城中。城内积水数尺，房屋倒塌，粮仓尽毁，守军大乱。

多铎率残部退守城中高台，然粮尽援绝，士气崩溃。

第七日，城中守军开城请降。

卢象升率军入城，下令安民，严禁劫掠。百姓伏地痛哭，高呼“王师万岁”。

孙元化立于残破的城头，望着满城疮痍，轻声道：“终于……回来了。”

风雪渐歇，残阳如血。

辽阳城头，那面“明”字大旗，在经历了十三年的沦陷后，终于重新升起。

卢象升立于城楼，望着东方——那里，是沈阳的方向。

“孙兄，”他轻声道，“我们，该继续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