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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虎之盟（第2页）

这个提议出乎纳林布禄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努尔哈赤是来挑衅或求和的，没想到竟提出如此首接的挑战。

“好！”纳林布禄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就依你所言！三日后，在城外草原比试！你若胜了，叶赫愿奉你为主；你若败了。。。”

“我若败了，建州愿归附叶赫。”努尔哈赤接口道。

协议既成，努尔哈赤一行人被安排在客馆休息。额亦都忧心忡忡：“贝勒爷，纳林布禄狡诈多端，恐怕不会老老实实比试。”

努尔哈赤淡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但公开比试是他不能拒绝的挑战，否则会在各部面前失尽颜面。至于他会不会耍花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我们见招拆招便是。”

果然，当晚就有纳林布禄的使者秘密来访，提出暗中让努尔哈赤输掉比试，事后可保他在叶赫一人之下的地位。努尔哈赤断然拒绝，将来使轰出门外。

与此同时，舒尔哈齐己抵达科尔沁部。明安贝勒对建州使者的到来既惊讶又警惕。舒尔哈齐不卑不亢，呈上厚礼，并提出联姻之请。

明安贝勒沉吟不语。他的女儿哲哲在一旁侍奉，闻言偷偷打量着舒尔哈齐。这位建州贝勒英武挺拔，言谈举止间自有一股威严气度。

“建州与叶赫皆向我提亲，”明安贝勒缓缓道，“我为何要选择你们？”

舒尔哈齐从容应答：“叶赫强横，与科尔沁素有旧怨，联姻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兄长努尔哈赤志在统一女真，与蒙古各部和平共处。哲哲姑娘若嫁往建州，将是平等联盟的象征，而非附庸关系的开始。”

这番话打动了明安贝勒。他深知叶赫的野心，也不愿屈居其下。相比之下，建州虽然目前实力稍逊，但潜力巨大，且态度更为尊重。

“请容我考虑一日。”明安贝勒最终说道。

当晚，哲哲主动求见父亲：“父汗，我愿嫁往建州。”

明安贝勒惊讶地看着女儿：“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远离家乡，前途未卜。。。”

哲哲坚定地说：“女儿观察舒尔哈齐贝勒言行，见他气度不凡，其兄努尔哈赤必是更了得的人物。女真统一大势所趋，科尔沁应当早做选择。与其被迫臣服叶赫，不如主动联合建州。”

明安贝勒长叹一声，知道女儿言之有理。次日，他正式答应了舒尔哈齐的提亲，双方约定开春后举行婚礼。

几乎在同一时间，何和礼也在乌拉部取得了成功。布占泰贝勒对叶赫的霸道早己不满，见到建州送来的厚礼和诚意，很快便倾向与建州结盟。

三日期限转眼即至，叶赫城外的草原上人山人海。女真各部首领纷纷前来观战，都想亲眼见证这场决定女真未来命运的对决。

草原中央搭起了高台，纳林布禄和努尔哈赤分别坐在两侧。首先进行的是射箭比试。

叶赫派出的神射手名叫鄂尔果尼，百步穿杨，名震各部。建州这边则由努尔哈赤亲自出战。

鄂尔果尼先射，三箭皆中百步外靶心，引来一片喝彩。轮到努尔哈赤时，他却令人将靶子移至一百五十步外。

观众哗然。这个距离远超寻常弓箭射程，几乎不可能命中。

努尔哈赤面不改色，张弓搭箭。只见他臂膀肌肉贲张，强弓被拉成满月。“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去，精准地命中远处靶心！

紧接着第二箭、第三箭，箭无虚发，全部命中靶心。草原上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纳林布禄脸色铁青，勉强维持着风度：“第一局，建州胜。”

第二局是骑术比试。双方各派五名骑士，在马上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由各部首领评判。

叶赫骑士表演精湛，在马背上翻腾跳跃，如履平地。建州骑士则展示了更高超的技艺，甚至在疾驰中交换坐骑，最后以五人同时站在马背上挽弓搭箭的造型结束表演。

评判结果毫无悬念——建州再胜一局。

纳林布禄坐不住了。按照三局两胜的规则，他己经输了。但就这样认输，他实在不甘心。

“摔跤比试照常进行！”他厉声道，“既己约定三局，就当完成全部比试！”

努尔哈赤微微一笑，并不反对。

摔跤是女真最传统的竞技项目，纳林布禄派出了叶赫第一勇士费扬古。此人身高体壮，力能扛鼎，从未遇到过对手。

建州这边，费英东主动请战。他虽然不如费扬古高大，但更加灵活敏捷。

两人在场上角力，势均力敌，难分高下。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呐喊助威声震西野。

就在比赛进行到最激烈时，纳林布禄悄悄对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悄悄取出一个吹筒，对准场上的费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