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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阳之策（第2页）

卢象升眼中精光一闪：“时机己到。”

他立即召集百夫长以上将领，低声部署：“今夜子时，分三路行动。一路由我亲率，五百人，突袭城西军械库，尽焚其火药、兵器；二路由副将王承恩率，五百人，攻城北粮仓，烧其积粟；三路由李定国之弟李定邦率，五百人，潜入城东，劫掠八旗贵族家眷，制造混乱。记住，不许恋战，得手即退！”

众将领命而去。

***

子时，天色如墨，沈阳城内万籁俱寂。

城西军械库，百余名守军正围炉饮酒，忽见火光大作。卢象升率五百死士，手持火把、炸药，如猛虎下山，冲入库中。

“点火！”卢象升怒吼。

火把掷出，炸药连爆，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库中堆积如山的火药、火铳、弓箭、铠甲瞬间化为火海，爆炸声震耳欲聋，碎屑如雨而下。

“军械库失火！快救火！”守军惊呼，然火势己不可控。

与此同时，城北粮仓亦燃起冲天大火。王承恩率部突入，尽焚积粟，火光映红半边天。

而城东，李定邦率五百死士，潜入八旗贵族别院，见人就绑，见财就抢。哭喊声、惨叫声、马蹄声交织一片。数十名贵族家眷被掳走，金银财宝装满数十车。

沈阳城，顿时大乱。

济尔哈朗闻讯，披甲登城，怒吼：“全城戒严！调兵平乱！”

然明军行动迅猛，得手即退。三路兵马于城外约定地点会合，迅速撤离。

当后金大军追出城时，明军早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黎明，沈阳城。

火势渐熄，然军械库与粮仓己成废墟，八旗贵族家眷被掳，城中人心惶惶。济尔哈朗急报盛京：“明军夜袭，焚我军械粮草，劫我宗室家眷，沈阳危在旦夕！”

皇太极正在盛京宫中议事，闻讯怒摔金杯：“卢象升！竟敢犯我国都？！传令，调集八旗主力，即刻回师沈阳！”

盛京大乱，原定南征辽阳的计划被迫中止。多尔衮、阿济格、豪格等王皆率军回援，辽阳之围，不战自解。

***

十日后，辽阳城。

孙元化正在城头巡视，忽见远处烟尘滚滚，一骑飞驰而来。

“报——卢总兵凯旋！”

孙元化大喜，急忙下城迎接。

只见卢象升率两千精锐归来，人人带伤，然精神抖擞。队伍之后，数十辆大车满载金银、布匹、药材，更有数十名被掳的八旗贵族家眷，皆被绳索捆绑，面如死灰。

城中百姓闻讯，纷纷出迎，欢呼声震天。

孙元化迎上，见卢象升面色苍白，伤口渗血，急忙扶住：“卢公！您……”

卢象升一笑：“无妨。沈阳之行，大功告成。敌军主力己回师，辽阳无忧矣。”

当晚，辽阳城设宴庆功。

卢象升虽重伤在身，仍举杯向众将道：“此战，非我一人之功，乃三军将士用命，百姓同心之果。辽南己复，然辽东未平。待我军休整三月，粮草充足，我当亲率大军，首取沈阳！”

“首取沈阳！”众将齐呼，声震九霄。

宴至深夜，卢象升独坐帐中，望着烛火，轻声道：“皇太极……你可听见了？辽阳的炮声，很快，就要响在沈阳城下了。”

风雪渐歇，残阳如血。

辽阳城头，那面“明”字大旗，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后，愈发鲜亮。

它不仅是一座城的象征，更是一支军队、一个王朝，不屈意志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