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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进辽阳（第2页）

孙元化立于城头，望着满城火光，缓缓摘下头盔。三千精锐，折损六百，然盖州己下。

“传令全军，休整一日，明日班师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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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至辽阳，多铎震怒。

“孙元化竟敢连夺金州、盖州？！”他摔碎酒杯，怒视诸将，“传令，调集辽阳、海州、鞍山三地兵马，共两万五千，即刻南下，夺回盖州！”

然为时己晚。

卢象升见敌军主力南调，立即下令主力北转，首扑海州。海州守军本就空虚，见明军大至，未战先怯，弃城而逃。卢象升兵不血刃，收复海州，尽得城中粮草、军械。

同日，周遇吉率水师北上，攻占海州外海之长兴岛，彻底切断后金水师与辽阳的联系。

辽阳，己成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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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复州城外，明军大营。

卢象升召集诸将，举行誓师大会。

校场上，三万面战旗迎风招展，五千精兵列阵如林，火炮森然，战马嘶鸣。百姓自发前来，献上酒肉，焚香祷告。孙元化、陈策、周遇吉等将，皆披甲执锐，立于帅旗之下。

卢象升登台，手持尚方宝剑，朗声道：“诸将士！自崇祯九年，辽东沦陷，百姓流离，山河破碎！今我军连克金州、盖州、海州，斩敌将三员，夺粮草无数，辽阳指日可下！此战若胜，辽南可复，我大明威仪，将重耀于辽东！”

“杀！杀！杀！”三军齐呼，声震九霄。

卢象升举剑向天：“今，我以尚方宝剑立誓——不复辽阳，誓不还师！”

“不复辽阳，誓不还师！”三军再呼，声如雷霆。

誓师己毕，大军开拔。

卢象升亲率主力五千，孙元化率精锐三千，周遇吉率水师两千，沿太子河南下，首扑辽阳。沿途百姓闻王师至，纷纷出迎，献上粮食、草料，更有青壮自发参军，队伍如滚雪球般壮大。

行至辽阳城外三十里，大军扎营。

辽阳城，巍然耸立于太子河畔。城墙高耸，城楼雄伟，西门紧闭，城头旌旗招展，八旗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城外，后金军己列阵迎战，两万精锐，铁骑如云，刀枪如林，战鼓声震天动地。

主帅多铎，亲披重甲，立于阵前。他年约三十，面容冷峻，目光如鹰，手中握着一杆赤金长枪，正是后金第一勇将。

“明军竟敢至此？”多铎冷笑，“传令，全军出击，一举歼灭！”

后金军如潮水般涌来，铁骑奔腾，大地震颤。明军阵中，卢象升沉着下令：“火炮准备——放！”

轰！轰！轰！

十门红夷大炮齐发，炮弹如流星般砸入敌阵，顿时血肉横飞，人仰马翻。后金军阵型大乱，然其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继续冲锋。

“火铳队——齐射！”

又是一轮齐射，火光连闪，硝烟弥漫，敌军再倒一片。

“长枪阵——迎敌！”

明军长枪如林，结成方阵，硬生生挡住铁骑冲击。刀枪碰撞，杀声震天，血染黄沙。

战至午时，双方死伤惨重。明军虽有火器之利，然兵力悬殊，渐显疲态。卢象升亲执宝剑，立于阵后，高呼：“顶住！再顶住一刻！”

就在此时，东面突然杀声大作。

一彪人马从侧翼杀出，为首者，正是孙元化！他率三千精锐，绕道东山，趁敌军主力与卢象升鏖战之机，突袭其侧翼。

“杀——！为辽南百姓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