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的讥讽:“听你小子这意思,是想要脚踏两条船?两个都想要?”
“别说那么难听嘛。”
陈砚舟抬起头,露出一副“我很无辜也很无奈”的表情,“其实我这个人还是非常传统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两个都那么好,我也很苦恼啊。”
“我呸!”
蒋悦然首接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怒极反笑,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就你还传统?你睡了个女总裁,现在又跟青梅睡了睡在一起,你还叫传统?”
“陈砚舟,我现在真的很想刀了你!”
最后那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胸脯因怒气而起伏,烛光下更显波澜壮阔。
“那你来吧。”
陈砚舟像是彻底“摆烂”了,首接动手,唰唰几下将身上那件范思哲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
猛地向两边敞开,露出了肌肉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的胸膛和腹部。
原本蒋悦然还处于盛怒之中,但在目光触及那片古铜色皮肤、块垒清晰的八块腹肌、劲瘦的公狗腰以及深刻的人鱼线时,视觉冲击力实在太过强烈。
年轻躯体散发出的浓烈男性荷尔蒙气息,如同最烈的催情药,瞬间冲散了她大半的怒气。
联想到不久前在卧室里,这具身体带给她的极致欢愉和那种几乎要被拆骨入腹的征服感,她感觉自己的双腿竟然有些不争气地发软,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
其实……这事,好像也不能全怪他?
蒋悦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谁叫那个赵晶盈是人家父母生前就认可的“准儿媳妇”呢?
说起来,自己才是后来者,是那个“插足”的人?
他现在能主动向自己坦白,是不是恰恰证明了,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相当分量的?
他怕失去自己?
没错!
这小子肯定是喜欢我的!
只是他年纪小,处理不好这种复杂的关系,又心软,舍不得伤害那个青梅。
“快把衣服扣上!少用男惑老娘!”
蒋悦然俏脸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抹红晕,强行移开视线,语气却己经软化了不少。
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你小子说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别想糊弄过去!”
又是这样的问题。
陈砚舟几乎不用想,熟练地将皮球踢了回去,脱口而出道:“你说怎么办?”
他将决定权看似交还,实则是以退为进。
“嗯……”
蒋悦然沉吟了片刻,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考虑到你小子能够主动向我坦白,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也说明了你心里有我。”
“那……你跟你那个青梅分手,你们之间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己经是她深思熟虑后,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倘若换作其他任何男人,敢如此欺瞒她、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她早就让其付出惨痛代价,绝不会选择原谅。
归根结底,还是陈砚舟那强悍到令人沉迷的“战斗力”,己经深深刻进了她的身体和心里,让她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更舍不得就此割舍。
只要陈砚舟心里有她,她甚至愿意勉强自己,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分手?”
陈砚舟立刻摇头,双手一摊,表情坚决,“先不说我爸妈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掐死我这个不孝子,就连我两个叔叔那里都过不去!他们都是看着晶盈长大的!”
“而且,晶盈性子烈,搞不好伤心欲绝之下真的会想不开自杀,你忍心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