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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桂香余温 东宫添丁(第1页)

永乐五年重阳,御花园的秋色浓得化不开。秋雨绵绵,将最后一瓣桂花打落在地。朱棣独自伫立在皇后生前最爱的桂树下,手中那枚绣了一半的荷包,不知被他了多少遍,布料都泛起了柔和的光泽。青缎上,那朵未绣完的并蒂莲,金线在秋风中轻轻晃动,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未说出口的话语。

此时,户部尚书夏原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陛下,户部奏请开仓放粮,山东灾民快断粮了。”只见这位老臣捧着奏折,手上还系着孝布,那白痕格外醒目。朱棣缓缓转过身,龙袍的褶皱里沾着星星点点的桂花泥,可他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锐利威严:“准奏,让朱高炽去办。”稍作停顿,他又补充道,“给灾民发经纬缎棉衣,你告诉太子,这是他母亲的意思。”

东宫的织房内,机杼声此起彼伏,一派忙碌景象。张小小正在专心致志地赶制为山东灾民准备的棉衣。经纬缎混纺的布料质地优良,既轻便又保暖,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桂花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温暖的光。朱高炽坐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关切地说道:“明日我去山东,你在家好好歇着。”说着,他拿起一件刚做好的棉衣,指尖轻轻抚过细密均匀的针脚,感慨道:“这料子比去年母亲教我做的寒衣更暖和。”

张小小停下手中的活计,将暖手炉塞进他怀里:“山东冷,你带着这个。”铜炉表面缠着金线编织的并蒂莲纹,在她掌心己焐得温热。她忽然想起什么,踩着木梯取下织机上方的暗格,取出个嵌着螺钿的锦盒。打开时沙棘特有的酸甜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用漠北沙棘粉精心提炼的药膏,莹润的膏体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这是我用漠北的沙棘做的,治冻伤很管用,你带些给灾民。涂的时候记得先用热水擦干净伤口,每天早晚各一次。”

朱高炽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让他心安的力量。她的指尖还沾着未洗净的药汁,粗糙的茧子蹭过他的皮肤,反而让他想起儿时母亲为他包扎伤口时的触感。

朱高煦和朱高燧在宫门口送别。朱高煦穿着素色常服,玄色孝布裹住本该锃亮的甲胄,唯有护腕处的鎏金螭纹若隐若现。他望着兄长日渐消瘦的身形,喉结动了动才开了口:“二哥,山东路滑,当心身子。”声音比平日低沉许多,递过的锦袋里除了人参,还压着块包着油纸的熟牛肉——那是他们兄弟年少时最爱的零嘴。

朱高炽接过锦袋,指尖触到里面坚硬的轮廓,忽然明白这是弟弟难得的示好。想起前些日子朱高煦在朝堂上为他仗义执言,此刻连带着记忆里少年时一起骑马射猎的场景,都变得鲜活起来。

朱高燧默默递给朱高炽一串佛珠,檀木珠子被盘得温润透亮:“这是我为灾民祈福的,你带着。”念珠上还留着他的体温,与去年母亲送的那串很像,只是每颗珠子间多系了枚小小的银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走夜路时铃铛声能辟邪。”他别过脸去,耳尖却红了。

朱高炽点点头,将佛珠戴在腕上:“多谢三弟。”三兄弟站在宫门口,秋风卷起他们的衣摆,往日的隔阂仿佛被秋雨冲刷干净,只剩下淡淡的暖意。檐角铜铃叮咚,惊起一群白鸽掠过灰蒙蒙的天际。

山东的灾情比想象中更严重。朱高炽站在黄河边,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断木枯枝奔腾而过,远处村庄的屋顶在洪水中只露出个尖顶。望着被洪水淹没的良田,他忽然想起母亲教他的“民为邦本”,衣摆被河风猎猎掀起,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

他指挥着士兵分发棉衣和粮食,经纬缎棉衣在灾民中像一朵朵流动的云,银线绣的桂花图案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这是皇后娘娘生前吩咐做的,”他对灾民们说,声音混着呼啸的风声,“她总惦记着你们。”指尖抚过棉衣上的针脚,恍惚间又看到母亲在烛光下为将士缝制冬衣的身影。人群中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他立刻转身,示意随从将剩下的药膏先送去救治冻伤的百姓。

张小小在东宫收到朱高炽的信,上面说灾民们很喜欢经纬缎棉衣,还说沙棘药膏治好了很多人的冻伤。她笑着将信读给公主们听,常宁公主捧着件绣了桂花的小棉衣,小声说:“这是我给祖母绣的,她在天上能收到吗?”张小小摸着她的头:“能的,祖母看到会很高兴的。”

朱棣在御书房看着朱高炽送来的《山东赈灾奏报》,上面说用经纬缎帐篷安置灾民,比传统帐篷节省三成空间。他忽然想起皇后生前说的“经纬缎能派大用场”,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这孩子,没辜负他母亲的期望。”他对夏原吉道,“让工部多造些经纬缎,不光给灾民,还要给北征的将士做冬衣。”

深秋的风越来越冷,东宫的梨香却依旧浓郁。张小小炖了冰糖雪梨,等着朱高炽回来。窗外的月光洒在织机上,经纬缎上的桂花图案在月光下泛着银辉,像谁撒下的一地思念。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朱高炽披着满身寒气走进来,玄色常服上还沾着山东的泥土。

“回来了?”张小小接过他的披风,上面的桂花香气混着泥土的气息,格外清新。朱高炽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指尖的寒意:“嗯,灾民都安置好了。”他看着她凸起的小腹,忽然笑道,“孩子没闹你吧?”张小小摇摇头,将一碗梨膏递到他唇边:“快喝吧,看你冻的。”

朱高炽喝着梨膏,忽然想起在山东的一个夜晚,他梦见了母亲。母亲穿着青裙,在桂花树下对他笑,说:“高炽,你做得很好。”他醒来时,月光洒在帐篷上,经纬缎的布料上仿佛印着母亲的影子。“我梦见母后了。”他对张小小道,声音里带着哽咽,“她还像以前一样,笑得那么温柔。”

张小小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颤抖:“母后一首都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呢。”她指着织机上的布料,“你看,我们把对母后的思念都织进了经纬缎里,她能感受到的。”朱高炽望着那些桂花图案,忽然觉得心中的悲伤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力量。

御花园的金粟栏前,老太监佝偻着背扫着满地碎金般的桂叶。朱棣负手立在青石径上,目光掠过空荡荡的椒房方向,忽然吩咐:"把北地进贡的冬青和腊梅移来,再种些虎耳草。"待宫人领命而去,他伸手接住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声音像是说给虚空听:"徐妙云最爱热闹,等明年春天,这里定要开得比太液池的荷花还盛。"

夏原吉捧着奏折的手微微发颤。帝王鬓角的霜雪比去年更重,可说起皇后时,那双曾踏破漠北的眼睛,竟泛起孩童般的期待。风过回廊,带着最后几缕桂花香,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孝慈高皇后执卷立于花下,发间珍珠步摇随着笑语轻晃,与眼前这鬓染寒霜的帝王身影,在飘落的桂叶间渐渐重叠。

永乐五年立冬那夜,北风卷着碎雪掠过紫禁城角楼。东宫织房的窗棂透出暖黄光晕,十二架花楼织机同时运转,木梭往来如燕,将细密的经纬缎织成御寒棉衣。张小小挺着临盆的肚子,仍在案前核对着运往宣府的帐篷数目,朱高炽轻手轻脚为她披上狐裘:"夫人且歇着,这些自有我来。"话音未落,织机忽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原来机杼上那匹未完成的缎面,己被绣工密密缀满了皇后最爱的金桂。

张小小在暖阁中疼得几近昏厥时,恍惚听见宫墙外传来零星爆竹声。当婴儿清亮的啼哭划破雪夜,朱高炽颤抖着接过襁褓,见那皱巴巴的小脸竟与母亲画像上的眉眼如出一辙。他伸手接住飘进窗棂的雪花,雪水在掌心化开,仿佛母亲当年为他擦拭泪痕的温度:"瞻墭,瞻望社稷,增辉家国。。。"呢喃声里,御花园的桂树己覆满白雪,而织房内,那匹绣满桂花的缎面在烛光下泛着柔光,金丝绣就的花蕊间,不知何时落了两片晶莹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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