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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城门鏖战 危机四伏（第1页）

燕王妃手持鎏金令符立于王府仪门之下，寒风卷着灰烬掠过她肃穆的面庞。听着南门方向传来的喧闹声，她指尖着令符上的蟠龙纹，突然冷笑一声：“传令下去，所有护院不得擅离驻地，违令者斩！”一旁的管事面露难色：“王妃，南门流民暴动。。。。。。”“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燕王妃打断他，目光如炬望向西北方，“当年初到封地时，北平城墙下也有过相似的流民骚乱。让暗卫去查，定有敌军细作混在其中！”

她转身走向书房，裙摆扫过地上的积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推开房门，正见张小小对着满桌漕运底档愁眉不展。“龙江宝船厂的记录三年前就断了。”张小小攥着泛黄的纸张，指节发白，“但我在这批卷宗里发现，宁王的商船每次出入，都有工部侍郎的通关文书。。。。。。”

燕王妃目光一凛，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上面用金线绣着朝廷官员名录。她指尖划过一个名字，语气冰冷：“这位侍郎，其嫡长女正是宁王侧妃。去查他最近三个月的家书往来，太祖皇帝曾定下‘藩王外戚不得干政’的祖训，若有私通证据，便是铁证如山！”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动。燕王妃脸色骤变：“不好！是火药！地窖！”三人冲出书房，却见浓烟从膳房方向滚滚升起。张小小心中警铃大作，突然想起：“糟了！今日新到的柴禾都存放在膳房地窖！”

燕王妃当机立断，将令符递给朱高炽：“你带护卫守住各处粮仓，不可轻举妄动！小小随我去膳房！”两人带着一队丫鬟婆子疾奔而去，途中，燕王妃解下披风裹住张小小：“小心些，敌人定会不择手段。记住，当年马皇后在太平门督战，靠的就是临危不乱。”

膳房地窖门口，那佝偻老仆正将火把伸向火药箱。燕王妃摘下头上的金步摇，簪头的明珠在火光中闪烁：“大胆逆贼！可知私藏火药，按《大明律》当株连九族？”老仆狞笑一声：“燕王妃，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小突然将手中的漕运底档抛向空中。纷飞的纸张吸引了老仆的目光，燕王妃趁机甩出手中的丝帕，金绣的丝线缠住老仆手腕。“拿下！”燕王妃一声令下，丫鬟们一拥而上，将老仆死死按住。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远处传来阵阵喊杀声，一名侍卫浑身是血跑来：“王妃！南门有敌军伪装流民攻城，领头的人手持宁王令旗！”燕王妃神色冷峻，思索片刻后，取下颈间的玉珏：“去将此物交给世子，告诉他务必守住城门。我随后便到！”说罢，整理衣装，带着剩余的丫鬟婆子朝着南门方向赶去，准备首面敌军。

寒风裹着喊杀声扑面而来，像无数尖锐的匕首刮擦着耳膜，燕王妃带着张小小赶到南门时，城墙上箭如雨下。朱高炽手持长枪，盔甲上溅满血迹，正指挥着护卫们用滚木礌石抵御敌军。“母亲！嫂子！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他大喊着，一枪挑飞一个试图爬梯的敌人。看着儿子浴血奋战的模样，燕王妃的心揪成一团，恐惧如毒蛇般在心底蔓延，但她深知此刻绝不能露怯，必须稳住军心。

燕王妃将玉珏系在腰间，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目光扫过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他们举着宁王令旗，却穿着流民的破衣，其中不少人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寒光——这分明是宁王训练有素的私军。她在心里快速盘算着敌军的兵力和己方的防守薄弱点，“世子，集中兵力守住城门！”她高声下令，声音在城墙上回荡，“这些人想速战速决，我们偏不让他们得逞！”表面上镇定自若，可内心却在祈祷援军能快点到来。

张小小蹲下身，捡起一支掉落的箭矢仔细查看。箭尾刻着的标记，与之前在黄河渡口发现的如出一辙，正是宁王私军的专属印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她意识到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王妃，敌军装备精良，怕是早有准备！”她大声说道，声音里不自觉地带出一丝颤抖。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朱棣书房里收藏的《守城方略》，“我们可以效仿古人，用桐油混合硫磺制成火油，浇下去能让敌人不敢靠近！”这个想法让她稍微安心，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燕王妃眼神一亮，当即将披风甩给身旁的丫鬟：“快去库房，将所有桐油和硫磺都运来！再传令后厨，烧制滚烫的热汤，关键时刻也能御敌！”她转身对张小小露出赞许的微笑，“小小，你这法子倒与当年太祖皇帝守濠州城时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她的内心却充满忧虑，不知道这些临时想出的办法，能否抵挡住敌军的猛烈进攻。

就在众人紧张筹备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号角声，宛如催命的丧曲。敌军阵型开始变化，一队手持盾牌的士兵缓缓向前推进，盾牌上绘着狰狞的狮头——正是宁王的家徽。“不好！是冲车！”朱高炽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巨大的冲车裹着铁皮，在士兵的推动下朝着城门撞来，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为之震颤，也撞击着他的心。他紧握着长枪，手心里全是冷汗，暗暗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守住城门。

燕王妃握紧手中的金步摇，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武器，金属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稳住！”她大喊着，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声音里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弓箭手，瞄准冲车的车轮！”利箭破空，不少冲车的车轮被射穿，但敌军很快推出备用冲车，攻势愈发猛烈。她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与此同时，张小小带着几名丫鬟在城墙上忙碌。她们将熬制好的火油倒入陶罐，严阵以待。“放！”随着一声令下，无数陶罐从天而降，城下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惨叫声此起彼伏。然而，敌军似乎早有防备，那些举着盾牌的士兵迅速围成一圈，护住后方的冲车。看着自己的计策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张小小心中满是挫败感，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必须继续想办法。

战斗进入胶着状态，燕王妃望着城下，心中突然一动。她转头对张小小说道：“小小，你带着人去查探敌军后营。宁王此人诡计多端，后营说不定藏着他的书信或密令！”做出这个决定时，她的内心充满矛盾，既希望张小小能找到关键证据，又担心她此去凶多吉少。张小小点头领命，带着秋霜和几名身手敏捷的暗卫，顺着绳索悄悄滑下城墙，消失在夜色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燕王妃默默在心里为她祈祷。

而在敌军营帐内，宁王正把玩着一枚刻有龙纹的印章，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燕王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仿佛己经看到了燕王府被攻破的场景，“只要攻破北平，朱允炆那小子也得乖乖听我的！”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跑进帐内：“王爷，后方发现燕王府的人！”宁王眼神一凛：“给我杀，一个不留！”愤怒和警惕瞬间涌上心头，他绝不能让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