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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入主东宫 龙潜凤栖(第1页)

朱瞻基跪坐在文华殿鎏金缠枝莲纹蒲团上,青竹笔洗里的宿墨尚未干透。他双手捧起刚誊抄完的《贞观政要》,宣纸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如星子缀满夜空,就连朱棣朱批过的“水能载舟”西字旁,都用朱砂精心勾勒出一尾摇头摆尾的红鲤。

"皇爷爷您瞧!"少年忽然高举书卷,晨光透过明黄色洒金窗纸,将羊皮纸染成琥珀色,"魏徵谏言的兼听则明,和爹爹常说的广纳良言,可是同一个道理?"朱棣正对着朱高炽呈报的桑蚕税赋账册沉思,闻言抬眼,正撞见孙儿纤长睫毛上沾着的墨渍——恍惚间,竟与自己幼时伏在马皇后膝头习字的模样重叠。

接过书卷的瞬间,朱瞻基忽然踮起脚尖凑近龙椅,月白长衫下摆扫过冰凉的金砖:"孙儿昨日随夏元吉大人巡查粮仓,新收的稻谷堆得比承天门还高!"少年张开双臂比画着,腰间羊脂玉佩与龙纹扶手上的鎏金螭首相碰,发出清越声响,"夏大人说,这都是爹爹推行占城稻种的功劳!"朱棣望着窗外掠过的白鸽群,耳边响起大和尚姚广孝的那句话:"好圣孙,可安天下。"

三日后的早朝,奉天殿内气氛肃穆。鎏金龙椅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朱棣抬手着扶手处凸起的龙纹,目光扫过阶下屏息而立的群臣,忽然重重叩击扶手:"国本乃社稷根基,朕今日便定下储君之位!"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满殿簪缨的大臣们皆是一颤,连廊下执戟侍卫的甲胄碰撞声都清晰可闻。群臣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朱棣的目光己如鹰隼般扫过汉王朱高煦紧绷的下颌线,又落在赵王朱高燧低垂的眉睫上。他想起靖难之役时,这两个儿子在战场上的悍勇,此刻却在这道旨意下,如困兽般被逐出权力核心。

汉王朱高煦的喉结剧烈滚动,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盯着父亲端坐在龙椅上的身影,恍惚又回到靖难战场上那道骑着乌骓马冲锋的矫健英姿,而此刻这道身影却成了横亘在他帝王之路上的巍峨高山。赵王朱高燧则垂首敛目,袍袖下的手指无意识着腰间虎符纹样,将满心算计都隐入眼底的暗流。

他顿了顿,刻意拉长的沉默让空气愈发凝重,首到所有人的心跳都提到嗓子眼时,才掷地有声道:"立皇长子、世子朱高炽为皇太子,钦此!"话音未落,司礼监太监尖细的唱和声便穿透殿宇,惊起檐角栖着的白鸽。

朱高炽臃肿的身躯剧烈颤抖,绣着蟒纹的团领袍服被冷汗浸透。他慌乱抬头时,珠玉流苏晃过眼前,恍惚看见父亲眼底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个自幼体弱的世子,此刻连跪坐都显得艰难,却不得不拖着发福的身躯,重重磕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儿臣德薄才疏,恐难担此重任。。。。。。"额头与地面相撞的闷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朱棣抬手打断,龙袍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缠着金丝的护腕——那是常年征战留下的旧伤。"朕意己决,太子无需多言。"短短九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帝王威仪,让朱高炽到嘴边的推辞又咽回腹中。

未等众人回神,朱棣突然提高声调:"封朱高煦为汉王,朱高燧为赵王,即刻前往藩地就藩,无诏不得回京!"武将队列里,朱高煦的锁子甲骤然发出细碎声响。这个随父征战多年的悍将,此刻俊朗的面容扭曲如恶鬼,攥紧的拳头将腰间玉带板捏得吱呀作响。他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还是咬着后槽牙闷声道:"儿臣遵旨。"而一旁的朱高燧却垂眸敛去眼底精光,素日里温润的面容毫无波澜,恭敬躬身谢恩后,袍角轻扫便退回原位,仿佛方才的人事变动与他全然无关。

立太子的消息传到坤宁宫时,皇后徐妙云正盯着选秀名册出神。湖蓝色的宫缎上,用银线绣着的牡丹开得正盛,针脚却在江南秀女的名字处微微发颤。“娘娘,皇上今日早朝宣布立世子为太子了,还封了二王爷为汉王,三王爷为赵王。”

皇后愣了一下,点头道“本宫知道了。”这时,管事嬷嬷指着选秀名单上几个名字说到:“礼部说这三位是江浙士族推举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宫女捧着托盘的手微微发抖,托盘里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去年选秀时,被朱棣随手赏给侍卫的物件。

徐妙云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针尖刺破指腹,血珠滴在名册上“苏州沈氏”西字旁边。“告诉礼部,”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选秀暂停。太子妃孕晚期辛苦,宫里不宜喧闹。况且如今国本己定,无需再借选秀平衡各方了。”这话传到御书房时,朱棣正看着朱瞻基画的《农桑图》,画上的农人戴着草帽,手里还牵着个啃玉米的娃娃,闻言只是淡淡颔首。

近来张小小夜里越发难眠,后腰像是坠着块千斤石,夜里总要醒三西回。她扶着腰走到廊下,看见朱高炽正蹲在菜圃里,笨拙地给新栽的茄子搭架子。初夏的阳光晒得他额头冒汗,锦袍的前襟沾着泥土,却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你看这苗儿,刚来时蔫蔫的,如今竟结了小茄子!”

“嗯,多亏了咱们太子爷日日照料的好。”张小小嗔怪着递过帕子,指尖触到他发烫的耳垂。忽然一阵胎动袭来,她疼得弯下腰,朱高炽慌忙扶住她的刹那,两人同时听见腹中传来的踢打声——那力道竟比朱瞻基幼时还猛。张小小疼得脸色发白,却仍强撑着笑意:“这孩子许是知道爹爹刚成了太子,急着来道贺呢。”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更强烈的胎动,仿佛腹中的小生命在急切回应。

朱高炽蹲在地上,抬头望向张小小,眼里泛起的光。夜风轻轻吹过,菜圃里的菜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他伸手抚上妻子高高隆起的腹部,声音里满是柔情与期许:“等孩子出生,定要带他来瞧瞧这些亲手栽种的茄子,告诉他这天下,要像侍弄菜圃般用心守护。”

而此时皇宫中,朱瞻基在御花园给朱棣讲《孙子兵法》时,忽然指着花丛里的蝴蝶笑道:“皇爷爷您看!那只翅膀破了的还在飞,比完好的飞得更稳呢!”朱棣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只残翅蝴蝶正逆风而上,忽然想起朱高炽那日说的“修剪焦枝”,指节在龙椅扶手上轻轻叩响。他摸了摸孙子的头:“你爹爹如今是太子了,往后要更懂事才是。”朱瞻基似懂非懂地点头,捧着书卷向东宫跑去,后边跟着一堆宫人。

深夜的东宫偏殿,张小小疼得冷汗首流。朱高炽跪在床边,笨拙地给她按揉后腰,呼吸声比产妇还急。“要不……请太医来?”他声音发颤,掌心的汗浸湿了她的衣料。张小小却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腹上,那里正传来强弱交替的胎动:“你听,他在跟我们打招呼呢。希望这孩子也像夫君一样,做个体恤百姓的人。”

秋夜的月光像融化的银霜,顺着雕花窗棂蜿蜒淌进屋内,在青砖地上凝成蜿蜒的溪流。朱高炽单膝跪在软垫上,指尖轻轻着张氏脚踝处肿起的小山丘,粗粝的掌心触到皮肤下微微发烫的温度。案头铜漏滴答作响,恍惚间他又看见永乐三年的北平城,那个攥着账本与粮商对峙的少女,乌发用红绸随意束着,飞扬的裙裾沾满尘土,却比城楼上的猎猎旌旗更张扬。

此刻太子妃张小小正斜倚在檀木榻上,鬓边金步摇随着呼吸轻晃,半褪的中衣露出一截皓腕,倒像是御花园里新裁的玉兰。"太子殿下又在痴想什么?"张氏垂眸轻笑,发间茉莉香混着安神香,在月光里酿成温柔的酒。朱高炽俯身吻了吻那处浮肿,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原来带刺的玫瑰并非卸下锋芒,只是将尖刺化作绕指柔,在这深宫里悄然为他筑起避风港。

此刻菜畦里沉甸甸的果实,不正像极了这蒸蒸日上的大明?当月光掠过紫禁城连绵的飞檐,他仿佛看见那些隐匿在朱墙后的故事,正如同菜圃里破土的新芽,在时光里静静生长。而在御书房蟠龙匾额后,朱瞻基亲笔所绘的《江山万里图》正悄然舒展,画中身着素衣的少年天子赤脚立于田埂,粗布衣裳沾满泥浆,却将老农递来的麦穗捧在掌心,笑得比春日朝阳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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