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巨城崩了!长生天之子……死了!”
“汉人杀来了!快跑啊!”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幸存的匈奴部众中蔓延。亲眼目睹那如同神魔般的血肉巨城崩塌,信仰的支柱瞬间垮塌。紧接着,是如同鬼魅般从风雪中杀出的汉军铁骑!他们虽然同样疲惫不堪,人数远少于王庭守军,但那股破灭邪城、携大胜之威的冲天杀气,彻底摧毁了匈奴人最后的抵抗意志!
伊稚斜在亲卫的死命保护下,狼狈不堪地冲出着火的王帐,跨上一匹战马。他头盔丢失,发髻散乱,脸上沾满了烟灰和血污,眼中再无半分鹰视狼顾的枭雄气概,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茫然。
“怎么会……长生天之子……怎么会败……”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大单于!快走!汉军主力就要合围了!”亲卫统领焦急嘶吼,一刀劈翻一个冲过来的乱兵。
伊稚斜猛地惊醒,最后看了一眼陷入火海与混乱的王庭,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怨毒与不甘:“卫青……汉人……我还会回来的!”他一夹马腹,在数百名最精锐的亲卫拼死护卫下,向着更北方的风雪深处亡命逃窜。
匈奴王庭,这草原霸权的象征,在血肉巨城崩塌的余烬与汉军铁骑的锋芒下,彻底……**崩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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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未央宫深处,秘殿。**
烛火幽暗,映照着刘彻扭曲而痛苦的脸庞。他蜷缩在冰冷的御座上,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龙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跳,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浸透了内衫。
“呃……啊……”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他眼中的蓝绿幽光前所未有的炽盛,几乎要喷薄而出!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无穷吞噬欲望的**剧痛**,正在他体内疯狂肆虐!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灵魂深处……**哀嚎**、**挣扎**、**死去**!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中常侍连滚爬爬地冲进来,看到刘彻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
“滚……滚出去!”刘彻猛地抬头,眼中蓝绿光芒暴涨,声音嘶哑而疯狂,“任何人……胆敢靠近……杀无赦!”
“诺!诺!”中常侍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紧紧关上沉重的殿门。
殿内,只剩下刘彻粗重而痛苦的喘息。他猛地抓起御案上一个沉重的青铜酒樽,狠狠砸向墙壁!
**哐当!**
酒樽碎裂。
“卫青……星穹……”刘彻的声音充满了怨毒、恐惧,以及一种被强行抽离了什么的……**空虚**与……**更深的渴望**。他能感觉到,漠北方向,那个与他体内邪异能量隐隐相连的、令他既恐惧又依赖的“源头”……**消失了**!这消失带来的反噬,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你们毁了它……毁了朕的力量……”他捂着头,痛苦地低语,眼中的蓝绿幽光在痛苦与疯狂中明灭不定,“但……还不够……朕……需要更多……更强的力量……”
一个更加危险、更加偏执的念头,在他被归墟能量侵蚀的心灵深处,如同毒草般疯狂滋生。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南方,投向了那片传说中……**连接着归墟本源**的……**无尽之海**。
长安的阴影,并未因漠北的胜利而散去,反而在皇帝扭曲的心灵中,酝酿着更深沉、更未知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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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与新火:**
***漠北:**血肉巨城崩,王庭毁,匈奴霸业遭受重创。卫青重伤昏迷,但完成了星穹的托付,斩断了归墟伸向盘古星球的第一只魔爪。汉军惨胜,元气大伤。
***星穹:**在湮灭星槎核心的同源秩序能量滋养下,星核避免了彻底消亡,进入最低功耗漂流模式,目标锁定沉渊密道,开始了漫长归途。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在宇宙尘埃中悄然点燃。
***长安:**血肉巨城毁灭带来的反噬重创了被归墟能量侵蚀的刘彻,但未能根除其体内的污染,反而激发了他对更强大、更危险力量的偏执渴望。长安的危机,由外部的“茧房”与“沉渊”,转向了帝国最高权力中心内部的、更深邃的黑暗。
***霍去病:**仍在长安养伤,压制体内邪种。他手中的净化碎片,以及皇帝身上日益明显的异变,将成为未来风暴的关键。他尚未知晓漠北的惊天剧变与舅舅的生死。
**命运的棋盘上:**
最大的显性威胁(血肉巨城蜀中客)暂时清除,但归墟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己深深嵌入盘古星球(刘彻体内、沉渊密道、宇宙背景)。星穹的归途渺茫,卫青的重伤与未来的抉择,霍去病体内的隐患与长安的暗流……新的篇章,将在胜利的余烬与悄然蔓延的黑暗混沌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