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那么容易找。”季鹤扬说,“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监控维修没有记录,再说了,你口头描述的长相实在抽象,要不我找个画像师,你再说一遍?”
靳则序没说话,倒是陈航之听得抓心挠肝,“谁呀,找谁呀?”
季鹤扬淡淡瞥了靳则序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这个大喇叭比较好。
“小偷。”靳则序突然说。
“小偷?”陈航之轻笑了一声,“你靳大少爷费劲找一个小偷,偷你什么玩意儿了?”
一旁的季鹤扬掩唇憋着笑,已经快要憋疯了。
还能是什么,男人最好的嫁妆呗。
季鹤扬那天接到靳则序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刚回国就搞一夜情,还是跟一个男的,他靳二少还是一如既往胆大包天。
靳则序睨了他一眼,不想多说。
他这次回国本来是办事情的,事情办完他就回去了,谁曾想出了这档子事儿,东西丢了,不得已才多留了几天。
再待下去估计老头子那边就瞒不住了。
话间,靳则序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站了起来。
陈航之见他要走,忙也起身,“咋了,这就要走了?”
“嗯。”
季鹤扬后脚跟了上去,“等我,一起回。”
陈航之见两个人都要走,心思也不在酒局上了:“都走啦,不是给我庆祝开业吗?喂,你们两个,等我一下啊!”
洛长青站在旁边,很有眼力见地开门,暗暗盘算一晚上赚了多少钱。
直到陈航之追出去,洛长青站在走廊听见远远一道含笑打趣的声音说了一句“我请”。
听起来像是那位靳大少爷。
——
车子停在酒吧门口,陈航之倚车门边吐槽靳则序回国不第一时间告诉他就算了,聚会居然还迟到早退,种种行迹令人发指。
季鹤扬从后面搭上靳则序的肩膀,“得了吧,改天送你两瓶好酒赔罪。”
“要你送。”陈航之呛声,懒得理会这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上班衣冠楚楚,下班一肚子坏水晃晃荡荡。
靳则序躲开季鹤扬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神色淡淡地问:“又看上哪辆了?”
陈航之被戳中心思,笑了笑,“sf90。”
“行。”靳则序答应得干脆。
得嘞,小陈老板满意了,一边笑着一边恭恭敬敬给人打开了车门,“您二位慢走不送。”
靳则序单手插兜站着,看向陈航之:“礼也收了,我回国的事儿……”
“你放心,我嘴最严了,保证绝不从我嘴里透露半个字。”陈航之做了个嘴巴上拉拉链的手势,点头如捣蒜。
季鹤扬轻啧一声,这陈航之这副谄媚的做派嗤之以鼻。
他的视线落在马路对面的巷子口,找到机会对陈航之调侃道:“小陈总,你这酒吧附近治安状况堪忧啊。”
陈航之忙着看车子配件,当然没功夫理他,倒是靳则序听了他的话往巷子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漆黑的巷子口只有一盏亮着暖黄灯光的路灯,灯下,围了一圈提着家伙什的流氓壮汉,靳则序远远看见人群中一道格格不入的单薄身影。
“热闹好看吗?”季鹤扬搭上他的肩膀问。
靳则学沉着脸,没回答。
巷子不大,这才不到半分钟,被包围在中间的人已经被逼到了死角。
“楚今,没想到你还真敢来。”面前的人颠了两下手里的棍子说,“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有钱赌,一定也有钱还债吧?”
巷子里除了堆在一起的杂物和垃圾没有其他,楚衿的背抵在墙壁上,陷入包围中,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