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达被甩飞,叶玄迅速将他扶起,猛掐人中。
“嗷嗷嗷!没死都要被你掐得疼死了!”崔达一口气上来,眼不花了,头也不晕了。
只想当场放一首《爷们要战斗》。
那边,云媞死死握着刀柄,双腿夹紧蛇头,不让自己被甩飞。
但她低估了森蚺的力度,也高估了军刀的杀伤力。
这种身长十米以上、体重能高达225公斤的巨型绿森蚺,连凶猛的美洲豹都不是它的对手。
尖刀插进厚实的蛇皮,不能立刻击中要害,反而会使其变得更加狂躁。
森蚺挣扎剧烈,难以抵抗。
在趁它还没反击行动,云媞顺势飞扑,抓住一根垂下的藤蔓,利用身体荡起的幅度,攀上另一棵树。
这是一株被藤蔓绞杀过的油棕,树冠已经断裂,只剩枯涸的树桩,外表盘根错节的附生植物依旧郁郁苍苍。
云媞四平八稳地站在桩上,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森蚺张开嘴,露出四排尖锐的牙齿。
巨大的头颅像子弹一样,朝她飞矢而来。
但也只是像。
真正的子弹,只归人类所有。
云媞按开保险栓,拨动扳机-
“砰!”
木屋几人同时一抖。
“……什么声音?!”贺君卓和马育铭异口同声,“云媞姐媞妹开枪了?!”
黎星言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焦灼,刚要起身,被班列一掌按住,“姐姐没回来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
要不是他,还有那个弱不禁风的明娇娇,自己怎么会像个逃兵一样,无法与姐姐并肩作战。
真不知道姐姐看上他俩什么了,这么护着。
但想到云媞说的那句话“斑斑,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你”,班列又释然了。
像只看家犬,奋力用爪子抛出一个大坑,把所有幽怨和委屈都埋进去。
而另一边的黎星言对此毫无所知,本着不给媞媞添乱的原则,他只能闭着眼反复暗示自己。
“相信媞媞、相信媞媞、相信媞媞……”
突然,虎口传来细微痛感。
低头一看,爆爆皱起小脸,小发雷霆地叫了一下:「臭粑粑不准再拔爆爆的毛了!」
就在这时,贺君卓察觉到不对劲。
“等等……”他弓着腰,打开手电筒扫射一圈屋子,“怎么感觉少了十几个人?”
“不会是还有别的蛇吧……”
这声嘀咕一出,在场的人更慌了。
听到“蛇”这个字眼,刚从死里脱险的明娇娇,身子下意识颤抖,往班列怀里缩了一下。
想到云媞的嘱托,班列紧蹙眉头,犹豫片刻,最终没有粗暴地径直推开。
逃出木屋?还是静观其变?
所有人都在衡量利弊。
最后排一人默默举起手,“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屁快放!”马育铭心直口快骂道。
“那什么……那条大蛇出现后,好几个人跟着胖哥他们往河边去了,我感觉他们是像趁乱先跑。”
哦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倒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