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左手给自己喂着薯片,右手在函数图上画来画去。
这道题是科漾从不知道哪本刷题册上找到的思考题,据说难得一批。
科漾做了一个下午把自己做傻了,说这道题高一绝对没人会。
王希城问他为什么不看答案,科漾说答案被他扔了。
顾溟口嗨说人不行别怪路不平,科漾一个“嘿呦喂”就把题甩给了顾溟。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顾溟盘着腿坐在凳子上,已经不知道抓掉了自己几根头发。
为了这道题,她猫在后排看了一个晚自习的函数。
顾溟想骂人:他妈的他们都还没学到函数这傻逼做函数题干什么,有病吧?
骂着骂着,顾溟跟科漾一样把高一上的函数自学完了。
顾溟把台灯的亮度调高,势必要与数学不死不休。
“吱呀”一声,门开了。
顾溟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宿管已经查过寝这件事了,她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算到最后发现少了一个条件,这条思路走不通,前功尽弃。
“我靠……”
这哪里是缺条件,这他妈是纯贱啊!
其实当年侯氏制碱法制的不是碳酸钠,制的是数学是吧?有意思。
“怎么了?”一道女声悠悠地从后面飘来。
“我靠!”顾溟转身,“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收假回来两个晚上没见朝云,宿舍里就她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朝云:“不回来我睡哪儿?”
一周过去,顾溟脸上的淤青好得差不多了。
顾溟:“你舔一下自己的嘴会被毒死吗?”
朝云:“你说自己吗?”
顾溟不想跟她争,埋头继续与数学battle。
朝云下意识舔了下唇,她这两天没怎么喝水,嘴里比之前还干燥。
朝云把手里的口袋放在桌上,摸出水杯喝了两口:“给你买的。”
“嗯?”顾溟终于舍得停下手里的笔,“枣子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枣子?”
朝云:“你自己说的,除了芒果都可以。”
“哦,谢谢会长。”顾溟视线滑过口袋上的水珠,举了举手里的薯片,“但我零食快吃饱了,明天再一起吃枣行不?”
“行,我放柜子上。”朝云路过顾溟的床时看见一大袋各种各样的零食,其中还有没拆封的不同口味的薯片。“买这么多?”朝云问。
顾溟吃完手里这包,打算去洗一下:“噢不是我买的,朋友送的。”
朝云放枣子的动作顿了顿,有一颗枣子滚出边缘,幸而被袋子接住。朝云反手把出逃的枣子捞回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