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我就写……嘶,好像哪儿不对。”
科漾:“哈哈哈。”
顾溟:“笑你大爷!”
……
运动会的事就在大爷们,不是,他们的一言一语中解决了。
陈焱影直到把报名表交上去还有一些恍惚:好像没传闻中那么可怕?
川渝的夏天总是很闷热,焦躁,绵长,像一首歌绕梁的余韵,挨到10月中旬才堪堪有凉爽的意味。
朝云的情绪像苦短的秋总是来得迟,等她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溟第二天中午和晚上都没回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周。
朝云没有手机联系不了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对面教室找人。
但是找到之后呢,又能怎么样?
问她还生气吗?
问她为什么不回宿舍?
朝云假意路过13班,看见那个明丽的少女轩昂自若坐在桌上,围在一堆人中间说说笑笑。
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独特的风采。
朝云本来就是只退堂的鼓,她快步踱走,仿佛真的只是路过。
直到一日晚自习结束很久后,朝云像往常一样最后一个离开,她关水关电,站在门口遥遥望见对面的班级还亮着光。
——
顾溟一个人在教室里头打哈欠。
覃意晚有家长来接不能留太晚,王希城和科漾去夜跑了,她盯着手里的作业频频皱眉。
这几天她晚自习一节没上,吃了晚饭就翻墙去网吧打通宵,导致作业也没怎么做。
网吧老板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全名寇襄,顾溟和其他网吧熟客都叫她襄姐。襄姐是磊哥的老相识了,人很大方,对顾溟很照顾。之前顾溟还怀疑过两人的关系,但被本人矢口否认。
本来她今天也不打算上晚自习的,反正蓝莓懒得管自己,但不巧被生物老师发现她的作业一笔未动,把她揪到教室外说了几个钟头。
顾溟没办法,只能这会儿补了作业再走。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昼夜颠倒的原因,顾溟偶尔感觉莫名心悸。
现在也是。
她随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还是不见好,仿佛一到点什么东西就要来折磨自己,鬼上身一般。
顾溟感到呼吸不畅,但她说不上为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不少闲言碎语,往日里不在乎的,在夜深人静时争相涌上。不是她非要想的,好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嘀咕,强硬地灌输入脑。
烦死了。
顾溟掐起手腕的皮肉,似乎这样能转移注意力,越痛越好,最好能把充斥在脑的东西全都抑制。
“顾溟。”
一道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顾溟抬头,对上朝云阴郁的眸子。对方的影子压下来,形成一种虚无的沉重感。
每次呼吸好像会扯到心脏,被揪了一般。她习惯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