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苏温言反驳,他又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蹭到对方脸颊:“那好办啊。你叫我一声好听的,就那两个字,很简单的。叫完我就松手,这护心镜你顺理成章收下,既不欠我人情,也不算驳我面子,好不好?”
“我不是不好意思,是真的不需要。”苏温言用力挣着手腕,眉头拧得更紧。
“少来这套!”苏妄非但没松劲,反而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扫过苏温言耳廓,“别嘴硬了,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指不定怎么纠结呢。就两个字,叫一声,这护心镜立马归你……哎呀!快叫啊,又不掉块肉。
你要是不叫,这护心镜我就往地上摔,摔碎了大家都别要,反正浪费的是我的灵石,我不心疼。”
苏温言看着他眼底的执拗,知道今天不顺着他,这事儿准没完,他压下心底的抗拒,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妄弟。”
“没听见!大点声!”苏妄眼底藏不住的得意,板着脸装腔作势,“跟蚊子哼哼似的,谁听得清?”
苏温言咬了咬牙,提高了音量,清晰地喊了一声:“妄弟!”
“哎~!”苏妄笑得眼睛都弯了,把锦盒往苏温言怀里一塞,“早这样不就完了?这护心镜归你了,可得好好戴着,别辜负我花的灵石。”
他站起身,摸出小镜子照了照发型,“我那边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你记得天天戴啊!不然我下次看见你没戴,饶不了你!”
——
第二天上午。
苏温言抱着刚从古籍店淘来的线装书往回走,心里还惦记着拍卖会上错失的屠神剑,完全没察觉身后跟着一辆无牌黑色轿车。
刚拐进另一条街道,一只带着乙醚气味的手帕突然捂住他的口鼻。
“唔!……”
苏温言下意识挣扎,手肘狠狠撞向身后人的肋骨,却被对方死死按住肩膀。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他眼前一黑,手里的古籍散落一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头顶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草香。苏温言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并无束缚,只是头还有些昏沉。
“醒了?”
清冷的声音从桌边传来,苏温言猛地坐起身,视线定格在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上。
那人穿着黑色衬衫,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眉眼间褪去了三年前的青涩,多了几分阴鸷与沉稳。
“小……小向?”
苏温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以为是乙醚带来的幻觉,可再定睛看去,那人依旧坐在那里。
苏向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小言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