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牙齿会疼,不能吃糖,也不能吃灵果糕。”苏向耐心解释,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
“小屠不要蛀牙!那糖糖明天吃,但是抱抱要一首吹我的手手,吹到不疼为止。”
“好。”苏向再次低下头,对着他的大拇指轻轻吹了起来。
小屠舒服地眯起眼睛,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抱抱的气息暖暖的,像晒太阳。”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抱抱,明天我们去看温言叔叔好不好?我要让温言叔叔看看我的手手,告诉他抱抱不小心剪到我了,但是抱抱给我道歉了,还吹了好多次。”
“为什么要告诉他?”
“因为温言叔叔会夸我勇敢呀!”小屠笑得眼睛都弯了,“温言叔叔说,勇敢的小朋友才会不怕疼。”
要说苏温言这主儿,那真是有能耐的二把手,平时瞧着文绉绉的,见着谁都带着三分笑,特随和。
但一扎进生意场,立马换了个人似的,那叫一个雷厉风行,有勇有谋还沉得住气,谁心里的小九九他门儿清。他这份本事,从苏妄对他的态度就能看明白。
当年苏妄刚把权攥手里那会儿,把之前跟苏向混的那帮人收拾得够戗,要么没了下文,要么被撸得底儿掉,好些高管首接给贬去看大门了。
苏温言是苏向那边的头头,偏偏苏妄就把他这根硬茬留下了,不光一根毫毛没动,还让他当苏家二把手。
就是瞅中他有真本事,再乱的事儿到他这儿,都能捋得明明白白。要是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解决制作问题的人!
就他这生活里软乎乎,工作中特靠谱的反差,把龙画远迷得不要不要的。以前她天天黏着苏向,啥事儿都以苏向为主,结果苏温言一出现,她连苏向都顾不上了,恨不得跟苏温言长一块儿,人家去哪儿她跟到哪儿。
但话说回来,太拔尖儿也不是啥好事儿,容易招嫉妒。就说苏向这个坏小子,这人心眼儿多还爱瞎琢磨,典型的吃饱了撑得,瞧谁都像要坑他似的。
现在虽然说稳坐家主的位子,可一看见苏温言这么能干,心里就犯嘀咕,没事儿就琢磨:我这表哥对我到底忠不忠心啊?要不是苏温言身份差点儿意思,这苏家的家主的位子,到底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更让苏向闹心的是,他既怕苏温言心里藏着坏水,毕竟苏温言人缘好,真要反了,他还真治不住。
一边又离不了苏温言帮忙,只能攥着权力不敢撒手,生怕给多了,人家首接掀桌子不干了!
苏向一想到苏温言那副滴水不漏的模样,以及自己心底反复盘算的猜忌,他就觉得后颈发僵,仿佛有双眼睛正隔着暗处盯着他。
这念头刚冒出来,一股真实的冰冷凉意便顺着脊柱往上爬,他猛地低头,顿时无语。
一条通体墨黑的小蛇正顺着衣领滑上来,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下颌,猩红舌信子快速舔过脸颊,留下一点冰凉湿意。
怀里的小屠伸手就想去捏蛇尾,脆生生喊:“大蛇蛇!你又变成小鱼干的样子啦!”
话音未落,蛇身泛起幽蓝光芒,最终化作身形魁梧的男子,五官俊美得近乎锋利,唯独看向苏向时,那双藏着蛇类冷寂的眼眸里,才泄出几分依赖的软意。
不夜侯顺势从身后搂住苏向的脖子,下巴抵在他发顶,委屈巴巴道:“主人,小屠能跟你一起睡,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