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的那名审判员,手抓十字架,身形一晃,竟如同瞬间移动般,凭空出现在卫蓝所在的楼顶,稳稳地站在他面前。
“小子,你……啊!”审判员根本没把卫蓝放在眼里,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想好好玩弄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普通人类。
然而,卫蓝不给任何他废话的机会。通过刚才的观战,他敏锐地发现,这些教廷人虽然能施展强大的神圣魔法,但身体强度和近战反应能力却弱得可怜。论近战实战经验,这个审判员在他面前就是块送上门的肥肉。
卫蓝假意伸手,像是要把狙击步枪递给审判员。审判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你”字刚出口,卫蓝藏在身后的手突然动了!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划破空气,瞬间抹过审判员的喉咙,紧接着手腕一翻,刀刃深深刺入了他的心脏!
审判员瞪圆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一个普通人类杀死了?但事实如此,他只能带着无尽的不甘,“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紫袍审判长感应到手下的生命迹象彻底消失,有些意外地皱了皱眉头。但他依旧如临大敌地望着远方,剩下的两名审判员也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声凄厉的悲啸从远方传来,划破夜空。紧接着,一道黑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至伦敦塔前。那是一位身穿笔挺黑色西装的中年人,金发碧眼,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俊朗异常,只是那双眸子却是血红色的,透着彻骨的寒意。
他无视在场的教廷众人,目光在伦敦塔顶扫过,最后落在瘫倒在地的查尔斯身上。他瞬间飞到查尔斯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声音冰冷得像万年寒冰:“小子,你还活着,就说明我的贝琪宝贝失败了。我早就对她说过,人类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靠不住!还我女儿命来!”
中年人狠狠攥着查尔斯的脖子,就要扭断它,却突然发现查尔斯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充满了解脱,甚至对死亡有着一种莫名的期盼。
“不对,”他猛地松开手,查尔斯剧烈地咳嗽起来,“你也受了伤,中的并非本族的黑魔法……是你们这帮教廷的走狗干的吧?差点上当!”
他一把丢开快要窒息的查尔斯,转过身,血红的眸子死死盯住教廷众人,周身散发出恐怖的威压。
“您是莎拉慕斯家族的族长,多拉维特大领主殿下吧。”紫袍审判长穆切斯干咳一声,打破了僵局,缓缓说道,“圣罗马光明教廷穆切斯,在此有礼了。血族秘术果然名不虚传,自己的后代一旦殒命,竟能瞬间感应到。”
“我女儿是你们杀的吧。”多拉维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
穆切斯不置可否:“可以这样说,但我们也同样损失了一名成员。”
“你们是什么东西?”多拉维特勃然大怒,眼中红光更盛,“你们的贱命,也配与我们高贵的血族相提并论?”
话音未落,他愤怒地一拳击出,一股深黑色的旋风凭空出现,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卷向穆切斯!
“神之天舞!”穆切斯反应极快,身形一晃,瞬间化作八个一模一样的虚影,整齐地向西周散开,巧妙地避开了黑色旋风的攻击。
“快!合击技——神之囚笼!”穆切斯的八个虚影瞬间合一,大声命令道。
剩下的两名审判员立刻领命,同时举起十字架,口中念诵着复杂的咒语。天空中再次浮现出巨大的十字架虚影,一道乳白色的光罩从天而降,“唰”地一下将多拉维特牢牢罩在其中!
“咣!”
多拉维特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光罩上,被反弹了回去。刚才险些被攻击的那名审判员吓得冷汗首流,刚才多拉维特的拳锋离他的鼻子尖只有寸许距离。
这“神之囚笼”与“神之奇迹”不同,并非攻击类招式,而是纯粹的困敌之术,有点类似于东方道家的阵法。被激怒的多拉维特在光罩内疯狂地冲击着,每一次撞击都让光罩剧烈波动,发出沉闷的响声,却始终无法将其打破,光罩依旧如同铜墙铁壁般坚固。
“只有这点伎俩吗?”多拉维特渐渐冷静下来,停止了无谓的冲击,他站在光罩中,竟悠哉游哉地闭目养神起来,“我看你们能支撑多久。用不了多久,你们的法力就会耗尽!”
穆切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是吗?嘿嘿,我忘了告诉你,我们这招‘神之囚笼’,只需两人用很少的能量就能维持。我们现在有三个人,可以轮流施法,轮流休息。你打不到我们,我们却可以攻击你。就算不攻击你,只需等到天亮……”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别告诉我,你们血族不怕阳光?到时候,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你这次出来得太急,恐怕没通知你的下属吧?”
多拉维特听了,脸色瞬间一暗,血红的双目猛地睁开,死死地盯着穆切斯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却又无可奈何。
穆切斯不再理会他,转而将目光投向卫蓝所在的方向,扬声说道:“下面的小娃娃能活到现在,倒真有点本事。不过,别想着再放冷枪了,在‘神之囚笼’的法力加持范围内,你那把破枪根本不够看。现在给你个机会逃走,不然等我们收拾了这老鬼,到时候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