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臣的想法已经讲过,王上却置若罔闻。既然您装傻,臣可以再重申一遍,臣只需……只需……”
我一个需字尚未能够需完,话就缓缓定在这,断掉了。
方才我下裳便被他剥松垮,我说着话时,他向前轻轻一扫,已完全拨开。我不及反应,话音未落,我的王眷恋地仰了我一眼,埋下了头。
啄住,包住,含了进去。
前所未有的、恐怖的温热和刺激,如炸雷般渡遍全身。本想说出口的话都在此刻变成囫囵,我也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眼前唯有吾王向我埋下的、辛勤劳动的头颅,他的乱发委散在我膝间,薄且白的后肩紧绷,微微耸起,隐约还在发颤。
少顷之后,他累得缓下,我湿暖得浆糊一般的头脑也翻上两分清明。我连忙想制止,可他又抬起了脸。
我看到他发红含泪的眼尾,润泽透亮的唇色。
便似乎有些……制止不动了。
元无瑾舔了一舔嘴角,凝着我笑起:“溢出来一点点,好咸。果然这样很有用,我就知道,阿珉喜欢。”
我只听见自己也呆呆地问:“王上,您……到底想如何?”
元无瑾依然置若罔闻,双手轻柔地捧着,再向我一笑,复又低了下去。
这一次他更加卖力,面颊不断鼓起又瘪下,泽色漫流四处,我的身上,他的脸上。我被这股子热哈得要多一只手撑着才能坐住,而我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就抚在了吾王脑顶。
我几番试图揪住他的头发,又轻轻松开。努力维持,才能让我这手仅仅只是搁着。
有一些本能的冲动,若按捺不住犯起来,太过可怕。他终究是我的王,我不能这么对他。
然而,元无瑾依然劳累不了太久。他又累得趴下了,倒在他脱下的王袍上,面色憋红,脸上斑驳润泽,分不清泪水还是别的,完全不成样子。就这样,他还扶着我继续使劲,可怎么都弄不到底,看着有些苦恼。
我把住他的手:“王上,您知道,臣一向……您光用手,是不可能弄得完的。”
元无瑾终于放弃,蜷着身子侧躺在地上,凝望我的眼,一眨眼间泪光又现:“算寡人求你,寡人这样求你,你就原谅寡人,可以吗?”
我耐住渴烫,倾身上前,拇指揩走他眼角湿润:“王上能这样求臣,却不肯说缘由,为何呢?”
元无瑾目光闪烁:“我想……先好好向阿珉道歉,让阿珉开心。”
又是他惯用伎俩。先好好道歉,之后要说或要做的,一定是我晓得后绝不会开心的。
只是,我不知到这当口,还有什么能破我心防了。大不了就是他假装道歉逗我取乐,贪欢足够,将我踹开,毒酒离开递到面前。他再笑盈盈看我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