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程,今年68岁了,这家店自打这房子建好的时候就开啦。开的年头是挺久了,但是不挣啥钱儿,就是方便周围的邻居,省得他们家里这坏了那坏了,大老远儿的跑建材市场。”
“程大爷,您这可是服务邻居,风格高尚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都是街坊,称不上风格高尚不高尚的。”
“大爷,向您打听点儿事,您知道在这周围的居民中,有没有智力有缺陷的孩子?”
“智力有缺陷?”
“就是…有点儿弱智那样的。”
“哦,这样啊。我们小区就有一个,就是我这楼后面那一栋。夫妻俩四十多岁才生的孩子,养到七八岁才发现不对劲儿。如今,那孩子的爸爸已经去世了,只有孩子妈妈和他相依为命,母子俩过的惨兮兮的。”
龙飞眼前一亮,“这孩子现在在哪里?今年几岁了?”
“平时在家里不出来,今年得三十岁了吧,我记得比我家小涛小三岁,小涛家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这孩子连媳妇都讨不到。”
“三十岁了?”龙飞看了一眼刘世斌,二人掩饰不住的失望。
“怎么,你们找的那孩子有多大年龄?”
“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也不排除再大些或再小一些。”
“现在长这么大还有问题的孩子不多见了吧?毕竟国家倡导优生优育,有问题的孩子早就排查到了。”
程老汉用烧开的热水把公杯烫了一遍,再把泡好的碧螺春倒进龙飞二人面前的紫砂杯中。
“让我想想,对了,小学那边不是有一栋独楼吗?”他放下茶壶,指着南方,“就是那个方向,小学南门那条路走到头。前些年,搬来一家人,听说是在花卉市场卖鱼,我感觉他家的孩子像是你说的那一个。”
“您经常见到他吗?”
“偶尔。”
“和他认识?”
“不认识。没见过那家主人,他们家挨着学校,也没有邻居,平时也不大来我们这边买东西,不太清楚他家的具体情况。”
“那…您听谁说的?”
“是这样,前阵子吧,他和一个实验小学的女生去旁边文具店,出来后路过我家门口,女孩子喜欢阿黄,去摸它的头,阿黄就“哼唧哼唧”躺在地上。那个男孩子大概是怕阿黄咬到女生吧,就从路边捡了块石头,向阿黄扔了过去,阿黄被打疼了,差点把他给咬了。其实,我家阿黄十岁了,和我一样,都是即将入土的人了,平时谁和它玩,它也懒得理,那天可真是急眼了。”
“那个女生是照片上这个人吗?”龙飞翻出张繁子的照片让程老汉辨认。
“对,就是她。那个男孩叫女孩子姐姐,他可比她大多了,怎么能叫姐姐呢,一看就不忒机灵。我问他,在哪里住,他指了指那个方向。说和他姑妈一起住。”
“程大爷,太谢谢您了。”刘世斌喝了一口茶,“您的茶很香,我非常喜欢喝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