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梁觉阳小声问。
“钱也不给,门还改了密码,你这是遗弃老人啊。”马铭远还是那副嘴脸,梁觉阳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他也不想知道,所以给陈律师打了个电话,咨询的问题主要是“如果儿子告父亲私闯住宅能不能成功”,陈律师的建议是:“梁警官你也是警察,派出所的逻辑可能是……”
“行了,我知道了。”梁觉阳挂掉电话。
因为马铭远的大声喧哗,这会小区里很多看热闹的业主都围了过来,马铭远说:
“儿子,你住了我的房子二十多年,爸住你的房子一天是不是都不行?”
围观的上年纪的大爷大妈开始叽叽喳喳。
“梁警官,这是你爸啊?”
“梁警官,最近天气冷啊,你爸就穿这么点……”
“梁警官,百事孝为先啊……”
梁觉阳已经感受到大爷大妈的目光如炬,他咳嗽了一下,和门卫说:“没事了,是我不小心把密码改了。”
“都是一家人,要和和气气嘛。”走的时候,一位大妈叮嘱道。
两人一路无言,不过走在前面的梁觉阳从后面人的口哨判断,马铭远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门打开后,马铭远二话不说把包往里面一扔,进去坐在沙发上,上次他来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但上一次他显然是有明确目的。
“你妈给你的护身符你放在哪了?”
“我不记得了,没这个东西。”
“没这个东西?小小的圆圆的还带个红色的穗。锦囊上有一个……”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上次的对话围绕护身符不欢而散,以梁觉阳修改房门密码告终。
但这次梁觉阳不知道马铭远来做什么。
“今晚我住哪个房间?”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住个一室一厅,以后老婆住哪,小孩住哪?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已经满院子跑了。”
“说完了吗?”
“马觉阳,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没有我就没有你。”
梁觉阳盯着马铭远看了三秒,想挥拳,很想,但他忍住了。过去他无数次幻想要将马铭远打翻在地。
第一次是小学的时候,马铭远在他考试成绩第一次不及格的时候揍了他,他想着长大就能把对方干翻。
第二次是刚上初中的时候,梁觉阳报了拳击课,马铭远学过散打和拳击,就当了陪练,那一次梁觉阳又被打趴下了,他又想着长大把他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