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悠和周扬泽大概讨论了一下,心里有数后就准备休息了。
走进房间,她看见里面放着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不过下方铺着厚厚的被褥,坐上去还挺软和。床的正对面有一个窗户,距离地面大概两三米高,灯泡是那种老式的钨丝灯,有一根长长的线一直延伸到床边,只要拉一下就能开关灯。
床单和凉被都是她自己的,唯一不太习惯的是大黄没能拿过来,就是周扬泽送她那个屎黄屎黄的抱枕,睡觉都已经抱习惯了。
脱掉鞋子爬上床,正要躺下时从门口传来周扬泽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进。”
伴随着“吱呀”声响周扬泽走了进来,杜宁悠看他手里拿着一管药膏,来到床边后说:“把手伸出来。”
她笑嘻嘻地盘腿坐好,“其实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
不过还是乖乖把手伸出来,果然整个掌心都是红的。
杜宁悠平常也没什么机会干粗活,本来皮肤就娇嫩,今天下午跟着掰玉米就把手给磨红了。
周扬泽挤了一点药膏在指尖,在她手心里轻轻涂抹开,嘴里说着:“涂上药膏好得快。”
边涂边吹吹。
杜宁悠眉眼弯弯地望着他,水润的眸子里透着莹莹的光。
“周扬泽。”
“嗯。”
“你这么会照顾人都是跟谁学的?”
周扬泽抬眸看她一眼,心想她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顿时没好气地说:“身边有个娇气包,天冷要感冒,天热也要感冒;饮食能从配菜挑剔到大米饭,烹饪讲不讲究尝一口就知道;稍微磕着碰着立马哭唧唧,学校医务室就她天天跑得最勤;衣服布料也要注意,材质不对直接过敏,标签没剪穿一会儿就红肿发炎……这样的娇气包在身边,时间一长就磨练出来了。”
杜宁悠听出来说的是自己,立马为自己正名:“我那是以前,现在体质变好了,胳膊上都有肌肉了,不信你捏捏……而且那些都是人之常情嘛,吃的喝的用的挑剔一点怎么了,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我爸我哥我姐都这么会挣钱,总要有人帮他们花花嘛……”
周扬泽根本没听进去她后面说些什么,只看到一截白嫩嫩的手臂送到跟前,还冒着沐浴过后的清香,他看了一阵,然后直接上嘴轻轻咬了一口。
“啊,你干什么?让你捏不是让你咬!”
“我感觉一截猪蹄送到了跟前,实在没忍住就咬了一口。”
杜宁悠立马踢他一脚,“你才是猪蹄!”
周扬泽笑呵呵地握住她的脚踝,她又踢另一只脚,然后又被握住了。
“你这点力气还是洗洗睡吧。”
说着把人放倒在床上,再扯过凉被给她盖住肚子,最后摸摸她的脑袋,“睡吧,晚安。”
“哼,晚安。”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来了,先陪李阿婆一起去镇上卖菜。
坐大巴车去镇上时碰上了另外两个组,看来大家都很积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