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向陆玧洲,“小陆啊,当年是阿姨没做到位,不告而别,忘了和你道缘由了,我先向你赔个不是。
“恰好,咱一家四口都在这儿,就一起把话唠明白了呗,这样日后大伙儿也能睡个好觉,行吗?”
“不行!”
姜夏悦斥停,看向陆远洲,眼神近乎哀求,“她喝醉了,脑子不太清楚,说不明白的。”
“阿姨,让逝者安息吧。”陆玧洲身姿挺立,眼睫下垂,摸不清情绪,“如果你实在想说,就到酒店去吧。
“阿悦担忧一路,也累了。”
“噗嗤。”樊玉兰眸光流转,看向身侧紧张不已的姜夏悦,“瞧见没,人都没当一回事,你着急上火儿做什么?
“行吧,既然你们千里迢迢邀我一叙,我就陪你们吃顿饭吧。”
她挽了鬓角的发丝,踩着高跟走到陆玧洲的身边,“好好安排个酒店,阿姨我要在a市好好玩几天。”
她抬头看向早已被云层压暗,漆黑一片的天,“这么些年,我还从未到故宫长城前看一眼。”
加长林肯驶停a市著名大酒店。
黑色漆面映着婀娜身姿,樊玉兰踩着红底黑皮高跟,扶着车门缓缓下行。
她依旧穿着旗袍,不过与白日里那件红旗不同的是,这件旗袍纯手工定制,通体黑色绒面,绣着一只飞扬的白鹤,一缕发丝刚好垂下,闪动的是一只银制发簪。
众人纷纷投目而来,如此富态是哪家的夫人?
怎在a市从未见过。
她的自信与从容,丝毫不见乡下牌桌上的火辣。
紧跟着下车的姜夏悦,也换上了一身白色缎面绸礼服,她优越的身高,搭上一袭白色不规则剪裁长裙,浅棕色头发卷成波浪形,若隐若现脖颈上那条拇指大的珍珠项链,露出的白皙皮肤衬得亮眼,愈发高贵。
但面对酒店正门的迎宾,多少心里有些犯怵。
对比樊玉兰的从容,她的神色算不上松弛,甚至不敢抬头,十分拘谨。
之所以这般,系陆玧洲的变卦,临时通知。
那触不可及的豪门巨蟒还是瞄准了他们这些躲在洞里的小虾米。
简言意赅就是,陆氏集团的掌门人——陆霆云,陆老爷子请她们母女来做客。
正好今天是陆氏拿下标地的庆功宴,便设邀上门一起庆祝。
明眼人都知这是鸿门宴。
“小陆总,好久不见啊。”
忽地听见耳畔一道中年女声。
转头看去,最先入眼的脖子上那颗鸽子蛋大小的绿翡翠,为了托起这颗绿翡翠,周边镶嵌许多大小不一的钻石,耀眼得让人对主人的身份产生畏惧。
陆玧洲大步向前问候,他穿着低调,是平日里的高定西装,像商务人士闯入贵妇聚会,有些格格不入。
“刘姨,最近可还好?”
“好得不得了。”贵妇捂嘴轻笑,中指上又是一颗绿翡翠,“多亏了你,又让我这身价上了几名。”
“是刘姨给我机会。”陆玧洲露出笑容,说着和记忆力的他不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