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选了他想的那个。
他一直在想。
“出来啦进去那个里面。”
恩慈嗯嗯呜呜地催促:“进去……进去那个里面!不是这个……”
眼膏凉凉的,混着眼泪流出来一些。纪荣取出手帕细心帮她擦掉,亲了亲湿漉漉的脸颊,并不听怀里孩子的祈求。
他知道怎么做,他这个年纪的人把玩一颗小小的堇青石完全不费力,只要按住打磨就可以。匠艺、包浆那种东西……纪荣闭上眼,按住恩慈的尖叫和呜咽,稍适增加了力气。
陆恩慈浑身一轻,一后背的凉汗。她软着腿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满脑子空白的想法,或什么也不想,就捉着他的衣襟,连声去叫爸爸。
“这样也很快乐,其实这样也很快乐…是不是?”
他低低在耳畔问:“这种事情就是这样…要用力,力气越重,不适感越微弱,恩慈越快乐。”
纪荣脸上没笑,但眼睛是笑的。他换成《人鬼情未了》电影里陆恩慈记忆尤深的那种姿势,每一步都手把手地教。
“我猜得没错,是不是?很喜欢,之前从来没这幅样子过,”
经过中年过渡,男人从前那股刻薄傲慢的冷淡气息柔化,目光看起来很深情,压迫感却比从前更重。他轻声说了什么,大概是一种有点下流的俚语:“粉色的小麻糬崽,真的是…”
“可是,可是这样不行……”她微微拧着身子躲:“有点疼的…”
“那我们再快一点儿,”纪荣说着,把她从坐榻上拖下来。
衣帽间内,女孩子的声音一下子炸开似的,噼噼啪啪地持续了好一阵,门被连带着扑得很响,恩慈的脸蹭着地毯,手也抓在上面,从未觉得那样空虚。
她很想玩,不是睡觉、被上或者什么样的话,是很想玩。有瘾的人得不到满足,不会想着要弥补,而只想玩。
“好想玩……”她喊得头昏脑涨:“纪荣,纪荣……”
这一声像是让纪荣想起什么,他把恩慈翻过来,轻轻问:“既然你想,那我们就去,怎么样?”
他垂头说了马捷报关于a市近来,有人趁着最后一点儿暖意到江湾划桨板的事。
“你想玩吗?我们可以回到夏天去,像时间重新来过一遍。”
恩慈有些心动,她揪着纪荣膝处的裤面:“可是,我还要上学的。”
纪荣这时显然没有逗她的意思了,他没有笑,俯身摩挲她的唇瓣亲吻,声音很低沉: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这是哪里,你又是第几次来……这地方有个人在等你来安慰,从那个夜晚开始,一直到现在。”
他近距离地、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她的反应和回答,瞳色很浅,冷感的薄棕近似于灰,正与发色相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