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冷酷无情的总裁随便找了个理由。
“马捷说你早晨捅开了冰箱里没挂完的所有药瓶,陆恩慈,药呢?”
陆恩慈才睡着不久,梦里她都在被迫给纪荣打手冲。心里本来就酸楚着,这些情绪被吵醒后,全部暴涨成了怒意。
少女睁开眼,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纪荣,翻过身不再看他。
“拌着那些药片一起冲马桶了。”她哑着声音说,闭上眼继续睡。
他们白天从不见面,纪荣只晚上过来,目的明确,就是上床。
今早清晨,纪荣从身后覆过来的时候,头发比面孔更快碰到她。那一瞬间陆恩慈甚至恍惚了,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方创造一方,一方囚禁一方。
她不喜欢这样,否则不至于让oc性格沉稳,也没必要为他安性冷淡的人设。
纪荣这样,让她有点讨厌他。
“你在跟我欲擒故纵?”纪荣声音微冷。
“神经病吧。”陆恩慈含糊骂了一句,呼吸声越来越轻。
看不到的身后,纪荣望着她,皱起眉头。
五分钟以前,他还在想陆恩慈居然爱他爱成这样。半大点儿的孩子,居然爱他到通过自我可笑的臆想,让他从青春期起就对性成瘾。
可此刻,少女蓬松柔滑的黑发披在脸颊两侧,面色苍白,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恋慕的情愫减弱,反而有种无言的媚意。
她看起来很是嫌他烦,嫌弃他。
纪荣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非常微妙。讨厌倒谈不上,但惊讶是实打实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她刚才望过来时,疲惫又妩媚的那一眼。那让陆恩慈不像个十九岁的孩子,更像一个女人。
纪荣想起昨晚,陆恩慈靠近欲吻他时,眼里对疼爱怜悯的渴望与期待,心里开始发痒。
痒是动情的先兆,纪荣的呼吸微微加快了。
他附在恩慈耳边开口,声音低沉微哑。“我答应你一件事,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陆恩慈一动不动,突然她道:“什么?”
“每次晚上,我希望你可以用那种表情看我。”
他矜持地用「晚上」二字指代交配。
“哪种?”
“看起来很想要男人疼爱的表情。”纪荣有种无耻的坦然。
“……”
陆恩慈胸口剧烈地起伏,气得手指发抖。
她好像永远是最倒霉的那个人。
比如社会都说出名早趁早,可她偏偏大器晚成;人爱大智若愚,她却往往大愚若智。很多大道理积在心中,带来的结果却是她一事无成却年纪轻轻的一辈子。
她的oc强大到在自己的世界呼风唤雨,可她连人生的方向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