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母亲的人被母亲抛弃,就像抛弃孩子的母亲,也会被孩子抛弃。
“晚了,妈妈。”纪荣望着电梯里逐渐减小的数字,抚开陆恩慈的长发,冷冷说。
他带陆恩慈回了朗诗别墅。
原本没打算发生关系,但照顾一个情绪崩溃的酒鬼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两人路上已闹得不愉快。
陆恩慈反应激烈,频频拒绝纪荣的靠近,还抓伤了他的脸。
“别碰我!”
酒劲过了,疯劲又上来,她不停尖叫着躲,缩在床角,畏惧地望着男人脸上的血痕。
纪荣像曾经车上被她弄了一脸水那样,表情冷淡地抹了把脸,解开裤子上床,强行按住陆恩慈进入。
醉酒后,身体变得格外滚烫,较往日更加温暖敏感,他很顺利地撑开,压抑着呼吸和冲动,稳定进出。
“如果两个小时前你对纪莲川也可以做到这样,或许,我就不必承受你此刻欲盖弥彰的反抗。”
纪荣冷声道:“做什么?她能碰,我碰不了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低头扳住女孩子哭湿的脸:“你以为她为什么趁我不在约你出来?我今晚不赶回来,现在和你做爱的人,就是我母亲了。”
说罢,纪荣不堪地闭了闭眼,撇开脸,似乎很厌恶这样说。
“如果我们做了呢?”
“我会把你洗干净。”他道:“那不难,因为有的地方只有男人碰得到。”
——他指的是宫颈,以及再里面子宫的位置。
纪荣眯起眼睛,示意似地沉腰,恩慈小腹立即叫顶出个微妙的弧度,甫一眼就知道,有蛇盘栖在里面。
纪荣牢牢掌握着她生理上生育的权利,偏偏性的快感难挡,这令陆恩慈格外感到受辱。
小腹坠感越来越明显,麻痹了一部分痛觉,快感也变得醉醺醺,陆恩慈发觉自己腿脚软得厉害,像浮在棉花上,肚子里有一艘小小的浮舟。
她不自觉抓着纪荣的胳膊,要他离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压到她身上来……最好和她紧紧连在一起。
命运作为脐带,把一双男女通过偏狭抽象的关系连在一起,陆恩慈不懂如何做母亲,只会笨拙地用高潮喂哺对方。
人回到十九岁,能改变多少事?
陆恩慈不知道。
不过是有了恋爱的经验、认识男人这种生物的经验、弥补遗憾考一所好大学的经验,甚至是……与自己创造的生命孕育一个生命的经验。
意识到纪荣从自己身上离开,似乎是不久之后。陆恩慈眼睛已经哭肿,双腿有虚浮的热意,下身暖洋洋像泡在酒里。
视物有些困难,她看到纪荣站在床边沉着脸打电话,语速前所未有的快,几句话后就挂掉,到床边俯下身吻她的脸,低声问她的感觉。
“现在感觉怎么样?疼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