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吗?”他用内线电话问秘书。
“过来拿一下文件,”他心平气和地开口:“…如今我不常在,有事情你和总裁办联系,让他们放手去做。这有什么好问的?”
那头广慧连连道歉,纪荣兀自听着,靠在椅背解了颗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他望着桌上的手机消息震动,很久才应了一声,起身把电话摁掉。
他没回她。
所以小女孩没得到想要的回应,一直发消息试探他。
「嘴巴被坏人扇肿了,不好出去玩」
「今晚继续吗?」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讨厌你」
「今晚继续吗?」
「讨厌你」
「讨厌你」
「好坏,怎么冷暴力?我都把那么重要的事说给你听了」
听听……说的都是什么话。
纪荣敲了敲桌子,视线没具体落在某个地方,显然在分心。
他慢慢摩挲着红木桌角的棱边,直到敲门声响起自己回神,这才抬眼看向门处,温声道: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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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这件“那么重要的事”,陆恩慈是精疲力尽躺在床上给纪荣说的。
深夜事后,她倦怠又依赖地抓着纪荣的手,由着对方给自己换好睡裙,先是眯起眼睛半梦半醒地想,差点儿打盹睡着,醒过来揉了揉脸,才想起当年的来龙去脉。
“以后那种时候……叫oy就可以了,‘小妈妈’这种话,不要随便说,好难为情。”
恩慈坑坑巴巴先提了一条。
纪荣颔首表示同意。
陆恩慈这才开口:“是这样的……我读的不是文科专业,当时爱好不多,看书算一个。”
“我当时……嗯,”陆恩慈头垂得更低了:“我其实只是好奇,你知道,我十几岁的时候,社会中最流行做文青了。文青都这样,我一贯对那些很感兴趣的。”
她轻轻抓着纪荣的衣角倾诉:“很多事发生起来都很巧……刚开始也没想把你弄成怎么样,但偏偏大一那年,我买了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