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喘息着退开,这时候不提安全不安全的事,也不像昨晚那样提亲亲好孩子这样的荤话,肉眼可见地冷静下来。
“你……不要动,我帮你把内裤穿穿好。”
纪荣抽出手,下床找了条新的给她换上,俯身帮陆恩慈拾掇睡裙。
他完全安静了。
陆恩慈盯着他胯间,那儿还虎视眈眈地期待着某种可能。她想起将做父亲的男人而今的年纪,故意抬脚踢了踢。
纪荣垂着头,喉咙里发出很闷的哼声,一动不动,只势头更高。陆恩慈留意到男人后颈处的发尾,尚还是纯黑,与当年自有很多不同。
还有二十年呢,从……中年男人,变到老男人什么的……
脑袋像滚水的长嘴壶那样嗡然一声响,陆恩慈也不十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人已经扶住纪荣后颈处的头发,手指插入他发中,边吻边摸,魂几乎都要飞掉。
他面孔的温度是温热的,鼻尖抵着女人心窝,眼睫低垂。男人定住不动,陆恩慈慢吞吞继续。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慢慢的,他发间那种自然衰老的白色会越来越多,看起来很厚重,跟黑发揉成沉沉的灰色。
真是的……她阖眼囫囵想着。就是有恋老癖吧,纪荣随着年纪增长发生的变化,会把他们爱情的保质期延得无限长。
地久天长,baby在其间慢慢长大。她对faily的构想也就是这样了。
“我很高兴,”纪荣低低道:“真的很高兴,十分,特别的。像当年知道自己可以再见你时那样高兴……像一条家犬在庄园守了很多年,老死之际主人突然回来,对它说‘ngratutions’那样高兴。”
“我唯一愿意与‘老’这个字产生关联的事,是老死在你和孩子身旁。”他道。
修长的手指从湿润的阴阜来到小腹,在脐下的地方缓缓画写了几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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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荣埋进女人肩窝,舒展身体,低低叹道:“我的小妈妈……”
陆恩慈羞耻听他
这么称呼自己,有点儿不知所措:“还很小呢。”
“现在是小,但很快就长大了,”
纪荣垂眼吻她肚皮,慢慢又回到刚才啃舐的地方,他道:“我们会一起看她长大,作为父母和夫妻,和我这些年期盼着的相同。”
此刻的纪荣很像之前。中年期禁欲的那股冷淡气质褪去,整个人无限包容,无限温柔。陆恩慈爸爸瘾有点犯了,牵住他的手,俯身去吻他:“爸爸?爸爸……”
这次是允许的意思。
纪荣反应很强烈,捉住恩慈的脚,放到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