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其实之前,我也有听你说到过,会做梦梦到我,是不是?那么,关于那些梦,你可以详细说说吗?”
小女孩坐在对面榻上,闻言怔怔看过来,脸倏地红了。
“坏家伙,”她绞着手,闷声道:“其实就是想听我说有多喜欢你,是不是?”
纪荣怔了怔,弯起眼睛看着她,看到那片红潮从少女颊边出现,一直扩散到耳下和后颈。
陆恩慈听不到他回答,禁不住抬眼望过来,纪荣察觉了,却只笑着回望,右手掌骨关节抵着唇峰,不着痕迹化解方才的试探。
他的表情好像随着这个抬手的动作,变得有些模糊了。恩慈听到他说“你可以这么想”,忍不住下来到纪荣跟前,很表面功夫地戳了男人胳膊几下,像撒娇又像埋怨。
纪荣揽着她坐到身边来,垂头轻声道:“好了,我们说回刚才。所以,你做的都是些不错的好梦?”
恩慈“嗯”了一声,纪荣近距离看着她柔软的脸,低低道:“那么,‘梦女’的‘梦’,就是膨胀后的幻想力,是想象,渴望,欲望与念力的集合,……卖梦的小女孩,是这个意思,对吗?”
陆恩慈觉得他形容得真切,又温柔,用力点头以示认可。
「卖」是个向外的词,可「梦」偏偏向内。一内一外,就足够盛放一个女孩子自己的房间。
用来夜游,沿途卖梦。
纪荣这才与她拉远些距离,靠在榻上撑着头看她,道:“所以你真的很厉害。现在我对自己的出现,大概有一些了解了,至少知道,我是在你朴素的期待里产生的。”
他表现得很在意这个,就像一个孩子从来希望母亲期待自己降生,来到世上就有爱可尝。
陆恩慈意识到了,随口道:“是呀,怎么会不期待?每个人对于自己所爱,或许做家长的心态更多,或许做伴侣的心态更多,但都一定是基于爱的,不然怎么会花费时间和工夫,去一点一点地创造它呢?”
“是吗?”
纪荣垂眼替她理好被压在身下的裙摆,很轻地叹了一声,像是遗憾:“要是我能早一点听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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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久没有用“爹咪”形容过男主了,纪荣60岁时候和jerey是比较符合我对这个词的理解的>
被中绸缪,枕上恩爱
那遗憾的语气很是真情实感,陆恩慈听在耳中,琢磨几秒,总觉得没道理。
她有些不高兴,猜想方才说的话大概让纪荣想起他之前那位妻子,而对她说的所有,本质上不过是睹物思人。
岂有此理!简直道反天罡!
恩慈气哼哼道:“现在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