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能治病的地方?”老牛一脸狐疑地看着胡三彪,这人突然转变态度,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当然,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啊。”
此时,围观的人见事情己了,又各自忙自己的营生去了。
胡三彪将老牛拉到一旁,仿佛怕别人听到一般压低声音,烟雾喷吐到了老牛耳边,“南城有座很大的剧院,叫什么来着……反正你到了,一打听就能找着。据说,只要看完那里的三场表演,不管什么疑难杂症,保准都能治好。”
“什么!”
角落突然爆发的喊声让餐厅的所有食客齐刷刷回头观望。林渊猛地站起时,大腿撞到了红木桌子边缘,桌上瓷器哗啦啦响作一团。
他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急忙追问:“老爹,您说的可是「永恒剧场」的木偶戏?”
“先坐下说。”牛老爹按住林渊因激动而颤抖的手臂,“那方法也不是百分百奏效,戏得先抓住你的魂,才能修好你的身。”
林渊听后汗毛倒立,他缓缓坐回椅子上。脑海中回忆着看木偶戏时的感觉,舞台上翻飞流转的身影,悦耳动听的声音,竟是能治愈身体的能量。那种深切的投入感,他只以为治愈了心灵,却原来治疗了身体。
“我的腿……竟是看木偶戏时被治好的。”林渊喃喃自语道,不自觉地起衬衣的衣角。
他突然想起宋姨说过,她是因为得了肺症,不想连累儿子一家,才跟他一样选择了自我了解。如此说来,他们之所以会在剧场醒来,是因为都有需要被治疗的疾病!这才是戏剧真正的作用吗?
“老爹……”林渊突然抬起头,瞳孔在灯光下闪着星光,“您还记不记得刚在这里醒来时,是在什么地方?”
“刚醒过来的时候……”牛老爹浑浊的眼球转动半圈就不动了,表情也像卡住的齿轮。
“路边长椅。”
引渡人端坐在一旁,依旧面不改色,他的声音仿佛重新启动了一台老旧机器。
“哦,是嘛?是我告诉你的?”
引渡人点点头,而林渊却皱起了眉头,这地点也未免太随意了些。
这件事对于牛老爹来说仿佛并不怎么重要,因此早就选择了遗忘。而干儿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才会记得清清楚楚。
林渊盯着牛老爹斑白的头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每个人苏醒的地点不尽相同。他随即又有了新的疑问:“是谁告诉了你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呢?”
“额……”牛老爹的思绪又卡住了。
“是一张字条。”引渡人再次替他回答。
“哈,多亏了我这老伙计,还能帮我记住一些重要的事情。”牛老爹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引渡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