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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日连灾（第2页）

“请握紧雨伞。”

老牛乖乖握住雨伞。

“请不要松开手。”引渡人提醒了一句。

突然一阵刺痛传来，老牛身子微微一颤。

引渡人口中念念有词：

「以汝之血，铸我之魂，命轨交织，贯破幽冥，契定因果，不生不灭，……」

一丝鲜血顺着雨伞蜿蜒而上，缓缓没入引渡人的身体。

片刻后，咒语忽停，他猛地睁开眼睛，单膝跪地：“主人，血契己签，我现在是您的提线木偶了。”

“起来吧，以后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老牛就行。”老牛扯着对方的衣袖，“能陪我说说话吗？”

“只是陪你说说话吗？我的能力可是「预知灾祸」……”

“现在不需要了。”老牛摆摆手，“还有什么灾祸能把我打倒呢？你就陪我随便走走吧。”

两个身影并肩行走在空荡荡的长街上，牛小安离开带来的空虚被引渡人暂时弥补。老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引渡人始终沉默着，以他的能力，早己知道了前因后果。但老牛言语间无尽的伤感，让他这个木偶也为之动容。

“妈，姐，你们快点儿啊。”

少女银铃般的欢笑声惊破夜色，一个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姑娘像只蝴蝶扑进了晨光。她身后跟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和一位留着精干短发的年轻女子。

引渡人突然拽了拽老牛的衣服：“主……老牛，少女今天有灾祸缠身。”

“真的？”老牛看着活泼灵动的少女，突然想到了干儿子。他没有多想，急忙上前拦住了三人，“请留步。”

老妇人警觉地挡在两个女儿前面：“怎么，有什么事吗老哥？”

第一次被一个老妇人这么叫，老牛心里有不痛快，但孩子的事要紧。他指着远处的引渡人：“老姐姐，我这……朋友，说你家的小妹妹会遇到灾祸。”

“朋友？你管一个木偶人叫朋友。”年轻姑娘噗地笑出了声。

老妇人瞪了他一眼：“没礼貌。”

年轻姑娘吐了吐舌头。

老妇人继续问：“老哥哥，我们知道木偶人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你的木偶人难道是会算命？能不能告诉我们具体是什么灾祸，要怎么破解？”

“这……”老牛刚才没有细问，哪里知道具体是什么灾祸，引渡人又是否有破解的法子。

年轻姑娘眯起眼睛：“这位老爹，您贵姓？”

“免贵姓牛。”

“牛老爹，您放心，规矩我们懂。要多少钱，您开个价吧。”

……

从此「老牛」变成了「牛老爹」，谋了个替人消灾避祸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