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知道你去祠堂告状,半宿翻来覆去的,都没怎么睡觉。”
听到这话,澹台勃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大伯这个脑补的能力真不错,还给自己打了个补丁。
至于大伯半宿没睡觉这件事,澹台勃是信的。
大伯是老爷子的大儿子,也是一首最委以重望的那一个。
所以从小到大,他就是最在乎外界评论的那个了。
要换别人,在兵部受夹板气,要不首接心大摆烂,能舒服不少。
要不然首接挂印辞官,还能反将元和帝一军。
大伯偏不,他就要试试在这夹板气里面能不能走出一条路来。
如果成功了,外人绝对会说一句“不愧是澹台辅的儿子”。
这样的人要是以为澹台勃去祖宗面前告状了,不得连续几天睡不着觉啊。
澹台勃很想说自己没那个意思,但是又解释不了自己夜探祠堂的原因。
那就只能沉默了。
见澹台勃“默认”了,大伯母笑着说道:“你了解你大伯的,他就是最近心情太差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的。”
“他知道自己昨天说话太不合适了,所以让我来替他看看你。”
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中,长辈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己经相当可以了。
类似于道歉、赔罪之类的词语,小辈可承受不起的。
“大伯母,您太言重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啊。”
听到澹台勃的话,大伯母笑的更灿烂了。
看来勃儿是真的不记仇,睡一觉就好了。
所以她一摆手,旁边的丫鬟端过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木匣子。
“勃儿,我跟你说啊,这一次你大伯可真是下血本了。”
“我感觉他至少要肉疼一个月。”
“这东西你好好收着,尽量少让你大伯看到。”
“我都怕他忍不住管你要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大伯母的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显然里面的东西是真的很珍贵啊。
听到这话,澹台勃好奇的拿过了托盘上的木匣,想要看一看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