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冷沉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折子。
那暗道自五年前建好,这几年不知运了多少兵器过去。
祁昀慎淡声:“宁州的人,先杀了。”
祁安:“是。”
青影:“是!”
明后日,祁昀慎休沐。再往后一天,他会去西山大营。
“届时回程,将周王的人一网打尽。”
祁昀慎筹谋数月,到了收网的时刻了,在前往夏州之际,要扫除一切障碍。
青影奉命离开后,祁安还有事情禀报。
“主子,我查了那日姜大夫的话,所言不虚。”
姜云筝父亲确实早年游历过江南。
祁昀慎转着手中扳指,淡声:“凤凰山的守卫该加强了,下次有眼瞎的,挖掉眼睛。”
祁安咽了咽口水,“是。”
徐璟秧去世的第一年,禹王大着胆子去祖坟祭拜,结果被祁昀慎打的在床上躺了两月,外界只知是禹王走路摔了一跤差点瘫痪。
第二年,禹王在山脚,被祁昀慎亲眼撞见,禹王被打断三根肋骨。
第三年,禹王学聪明了,只在凤凰山附近的小路里,独自饮酒,被祁昀慎的暗卫巡视发现,给丢到了湖里,差点被淹死。
这是第四年,禹王去了凤凰山对面一座山,遥遥相望。
祁昀慎双眼毫无温度,禹王和徐家人,只会脏了徐璟秧坟前的路。
祁昀慎烧画像给徐璟秧
夜里。
姜云筝早早睡了。
半夜,姜云筝突然浑身发热,眼前燃起阵阵大火,耳边到处是丫鬟的哭喊声。
她眼睁睁看着大门被合上,心口传来的剧痛让她没有力气动弹。
大门被紧闭的刹那。
她看到了祁昀慎的背影,看到他暴怒发了疯的砍杀西夏人。
行宫里血流成河。
姜云筝猛地惊醒,她浑身是汗,镜子里的人面色煞白,心跳飞快。
这梦,怎会如此真实?
可若是真的,祁昀慎又在发什么疯?
她垂眼,光滑柔白的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烈火灼烧的感觉。
外面天还黑着。
姜云筝猛地记起,明日九月三十,是前世她死的那日。
姜云筝再无睡意,推开门出去,就见侯月正偷摸摸溜进院子。
侯月被面色惨白的姜云筝吓了大跳。
“你你你……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
姜云筝:“你怎么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