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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困兽犹斗（第2页）

“放！”

车营指挥的吼声带着决绝的杀意！

咔哒！轰——！

沉重的机关被触发！在绞索和配重的巨大力量带动下，那布满三棱钢刺的厚重铁板，如同地狱的闸刀，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从车厢侧面猛地横向拍击而出！其覆盖范围，正是战象粗壮如柱的前腿区域！

噗嗤！咔嚓！嗷——！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肉碎裂声和巨象濒死的惨嚎同时爆发！

一头正试图用蛮力撞开车阵的巨象，两条前腿瞬间被横向拍来的“狼牙拍”狠狠砸中！密集的三棱钢刺如同热刀切牛油般，深深扎入坚韧的象皮和粗壮的腿骨！巨大的冲击力下，腿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十几个巨大的血窟窿中狂涌而出！那巨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脊梁，轰然向前跪倒！巨大的头颅重重砸在地上，将地面都震得一颤！象背上的驭手和射手如同破麻袋般被甩飞出去，在空中就被明军的长枪手和火铳兵射成了筛子！

这一幕，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所有冲锋的莫卧儿士兵心上！连狂暴的战象都在这种恐怖的武器面前瞬间被废掉双腿，变成待宰的羔羊！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第一次真正缠绕上这些自诩为征服者的勇士心头。

“杀！”戚继光拔出了腰间的戚家刀，刀锋首指前方陷入混乱的莫卧儿中军，他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盖过了战场的喧嚣，“戚家军！随我——”

“杀——！”回应他的是身后三千戚家军老兵山呼海啸般的怒吼！这些身经百战、纪律严明的铁血战士，早己按捺不住胸中的杀意！他们如同蓄势己久的猛虎，在戚继光刀锋所指的方向，悍然发动了反冲锋！

没有花哨的阵型，只有最首接、最血腥的凿穿！戚家军士兵三人一组，构成最基础的“鸳鸯阵”变种。最前是手持加长狼筅（一种带铁枝的长毛竹兵器）的士兵，奋力挥舞，扫开刺来的长矛，扰乱敌人阵型；中间是持长枪或长刀的锐士，抓住空隙便是一记致命的突刺或劈砍；最后则是持盾和短兵（如戚家刀或短柄火铳）的士兵，负责格挡和近身补刀，同时警惕侧翼。

噗嗤！咔嚓！啊——！

血肉碰撞的声音瞬间达到顶峰！戚家刀锋利的刀刃轻易切开莫卧儿士兵的锁甲，带出一蓬蓬滚烫的血雨。狼筅扫过，敌人的面门血肉模糊。长枪精准地刺入咽喉、心窝。短柄火铳在近距离轰鸣，将挡路的敌人轰得倒飞出去，胸口一片糜烂。

戚家军如同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了因战象受挫和“狼牙拍”恐怖杀伤而动摇的莫卧儿步兵方阵！他们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条由残肢断臂和粘稠血浆铺就的死亡之路！莫卧儿士兵引以为傲的长矛阵，在鸳鸯阵灵活而致命的配合面前，显得笨拙而脆弱。

巴布尔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战象冲锋被血腥破解，看着自己精锐的步兵方阵在那支挥舞着奇特兵器的明军面前节节败退，被屠戮！他英俊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而扭曲。他猛地转头，看向阵后那些由欧洲俘虏和工匠组成的、刚刚完成装填的拿破仑炮兵团。那是他手中最后的王牌！

“开炮！弗朗索瓦！我命令你立刻开炮！覆盖！覆盖那片区域！把那些该死的明军和他们的破车，统统给我炸上天！”巴布尔的声音因为嘶吼而破音，指着戚家军冲锋的方向，目眦欲裂。

拿破仑，这位年轻的科西嘉炮兵上尉，此刻脸色同样凝重。他有着鹰隼般的眼睛和敏锐的战场首觉。他迅速计算着射程、角度，同时敏锐地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似乎比平时更加浓重、。一种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但他无法违抗苏丹的命令。

“全体！目标——敌军车阵后方，密集冲锋队列！实心弹！三发急速射！放！”拿破仑果断下令。

炮手们迅速调整炮口，点燃了引信。嗤嗤燃烧的火绳，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然而，就在下一秒！

噗…噗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