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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说服怨灵困难重重（第1页）

张大力那句“我们接了”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工厂里炸开。他身后的怨灵们一阵骚动，脸上写满了复杂——有意动，有茫然，但更多的，依旧是根深蒂固的怀疑。

“头儿，三思啊！”

“就是，说得比唱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画大饼？”

“地府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别是新的骗局！”

“咱们都这样了……还能干啥正经工作？”

质疑声此起彼伏，刚刚被计划书点燃的一点微光，在现实的冷风中摇曳欲灭。

林晓晓心知，光靠蓝图不够，必须拿出点实实在在的东西，证明“鬼力资源”不是空谈。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诸位前辈的顾虑，我明白！空口无凭，眼见为实！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开一场别开生面的‘招聘宣讲会’兼‘鬼力资源商用价值展示会’！”

她示意阿程上前。阿程虽然心里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把他那个魔改的、看起来更加花里胡哨（加了几个闪烁的符文灯带）的便携探测仪放在一个废弃的纺锤上。

“首先，是能量感知与微操测试！”林晓晓如同一个严谨的产品经理，“哪位前辈愿意上来，尝试用自身的阴气或者怨气，点亮这个探测器第三排，从左数第二个符文？”

怨灵们面面相觑，没人动弹。这玩意儿看起来太奇怪了。

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怨气也相对淡薄的小年轻怨灵，在其他鬼的怂恿下，怯生生地飘上前。他伸出手，一股灰黑色的气流小心翼翼地点向那个符文。

“嗡……”符文微弱地亮了一下，旋即熄灭。

“亮了！亮了！”小年轻怨灵惊喜地叫道，虽然只是瞬间。

“很好！”林晓晓立刻给予肯定，“看到了吗？你们的能量，可以精准地与特定‘设备’交互！这是精准控制的基础！”她话锋一转，“当然，这只是入门。接下来，展示一些更实用的‘鬼力资源’应用场景！”

她目光扫过众鬼，最后落在一个周身散发着浓郁寒气的怨灵身上，这位老兄生前似乎是厂里的制冷工，死后怨气都带着冰碴子。

“这位大哥，麻烦您，对着这个废弃的保温杯，集中释放您的‘寒气’。”林晓晓递过去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杯子。

制冷工怨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依言照做。他双手虚握杯子，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流涌出，瞬间，杯壁上就凝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冻结声。

“阿程！”林晓晓喊道。

阿程立刻操作探测仪，将一道光束打在杯子上，旁边浮现出虚拟数据：【温度：-25℃并持续下降…能量转化效率：高！】

“大家看！”林晓晓声音高昂，“这就是‘怨气制冷’！无需压缩机，无需氟利昂，零噪音，零能耗！未来如果我们开展生鲜、冷链药品配送，这就是移动的超级冰柜！哪位前辈若能稳定输出-18℃以下低温，首接评定为‘高级制冷师’，享受技术津贴！”

怨灵们一阵哗然，看着那个结满霜的杯子，眼神变了。制冷工怨灵自己也愣住了，看着自己冒寒气的双手，第一次觉得这让他痛苦的“冰冷”，好像……有点用？

“这……这不算啥！”一个脾气火爆的怨灵不服气地喊道，他周身跳跃着细碎的电火花，生前似乎是电工，“我们还能干啥？难不成去当人肉电池？”

“问得好！”林晓晓就等他这句，“下一位！请这位身上带电……呃，能量活跃的前辈出列！”

电工怨灵哼了一声，飘上前来。

林晓晓从阿程的百宝箱（一个用破包袱皮改的）里掏出一个阳间烧下来的、屏幕碎裂的旧手机。“请前辈尝试，用您身上的电火花，给这个手机的无线充电区域‘滋’一下。”

“啥？给这铁疙瘩充电？”电工怨灵觉得这要求简首离谱，但还是撇着嘴，指尖迸发出一串细小的、噼啪作响的幽蓝色电火花，对准了手机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