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昨点头,拉着温瑾在吧台边上坐下。温瑾环顾四周:清酒瓶在架子上排成一列,角落还堆着几箱啤酒,墙上贴着手写菜单。
而景非昨只扫了一眼菜单。
“老板,两份招牌鳗鱼饭,酱烤鸡肉串、青花鱼、炭烤鱿鱼和关东煮各来一份,再来两杯雪碧。”她豪迈地一挥手,“我请客。”
温瑾此刻在怀疑她不是画家,而是个职业探店博主。她问:“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
景非昨撑着脑袋:“这家老店在a市很有名啊,我高中就知道了,正好和你的裁缝店同一条路,自然而然想起来了。就像提到b市,你就会想到火锅一样。”
温瑾:“提到b市,我只会想到那里有很多代工厂。”
景非昨:“……”
“不应该啊,难道是会做菜的人,发掘美食店的能力都不太行吗?”
温瑾虚心:“我以后会留意的。”
她想起什么,“你大学之前的记忆不是很模糊了吗?”
景非昨“啊”了一声,笑道:“但是美食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
吃饱喝足后回程的路上,景非昨坐在副驾,忽然问一旁开车的人:“这一套衣服要多少钱?”
温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昨天你的那幅画价值多少?”
“你是说给你画的那幅吗?”景非昨乐了,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下,“成本一百块,可能能卖上三四位数吧。”
温瑾:“那套衣服也就差不多。”
景非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骗小孩呢,我才不信。”
温瑾:“是真的。”
真的骗小孩,她心里默默补充。
景非昨没有再和温瑾争辩。
“林昕还尊称我为豪宅的米虫,我看我是豪宅的蛀虫,把你的家产都蛀掉。”
温瑾笑:“我很欢迎光临。”
红灯停下时,她伸手过去,捏了捏副驾上的人的掌心,“你到时候的同学聚会,我送你过去吧。”
景非昨看她一眼:“最近这么有空?”
温瑾:“怕你打车出门太冷了。”
景非昨无所谓:“林昕会来接我。”
温瑾沉默了片刻,正巧绿灯亮起,她一脚油门,车身猛地向前一冲,景非昨毫无防备,被惯性狠狠地按在座位里。
景非昨感受到了这无声又幼稚的抗议,倒也不恼。
“真要开着你的奔驰还是迈巴赫送我,你也不怕我再被文艺委员借去五千万。”她保持着靠在背椅上的姿势,“但我对高中同学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了,文艺委员欠钱这件事,还是林昕告诉我的。也不知道她对我说的金额准不准确。”
温瑾没有再坚持,又问:“那周一的校庆呢?”
“那个啊……”景非昨拖长了语调,“你想缺席,我都不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