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怎么出席宴会,我也不想告诉她。”她皱鼻,“还有,我都快二十七了,才不是小朋友。”
“今天的晚宴参会者,大部分人年纪都比你大多了,还有你们圈子里那些人,哪个不是四五十了。你才二十六,不是小baby吗?”温瑾有理有据地反驳,捏了捏她的耳垂,“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帮你撑腰。”
景非昨忽然有些好奇地看向温瑾:“你一直都是穿西装吗?”
温瑾摇摇头。
“是在彻底掌管温氏、我的着装选择自动成为新的社交规范后才穿的。”她笑容里面带着些自嘲,“商业场合的性别规训,刚进入公司的我也不能抵抗太多。”
她替景非昨拿出上次定制的套装,继续说道:“不过一切都在慢慢改变,礼裙或者裤装,想穿什么穿什么。从我的宝贝开始。”
景非昨从善如流。
于是晚上,她站在温氏集团晚宴大楼的露台上,西装的剪裁利落锋利,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除了那檀木手串,没戴任何其他的首饰。
即使温瑾再三跟她保证不需要进行任何的社交,她也还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以往在她需要出席的那些展会开宴或闭宴上,好歹还能和她的同行们讨论些大家都听得懂的话题,而在这里,西装革履的权贵们谈论着股市、并购和政要丑闻,她完全是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或者说,“被闯入者”。
“无聊?”温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手指轻轻搭上她的腰。
景非昨没回头,只是懒懒地勾起嘴角:“温总终于舍得从那些老狐狸堆里抽身了?”
温瑾低笑,呼吸扫过她的耳尖:“是终于能够从那些老狐狸堆里抽身了。”
景非昨想到什么:“大厅里的那副画……”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温瑾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
接起后,温瑾助理的声音急切地传过来:“国外那个案子出问题了,他们负责人临时变卦,要求重新谈判。”
温瑾搭在景非昨腰间的手拥紧了一分力道。
景非昨侧头看她,无声地问:“怎么了?”
温瑾把手机拿远了些:“有一个项目出了差错,不过我的助理会处理,不用担心。”
温瑾的声音很小,但还是那边耳尖的助理捕捉到了。
助理简直是欲哭无泪、惊声尖叫:“温董!这个我怎么处理得了,真的需要您来一趟啊!”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实在太大,即使没有外放景非昨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忍住笑了,问温瑾:“这个项目价值多少?”
温瑾在心里把这个数字减减除除:“十几亿吧。”
“那你还不快去?”景非昨嘴角抽搐了一下,“搞砸了还能让你的助理背锅吗?”
“二十分钟就回来,等我。”温瑾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松开她,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别让他们惹你。”
转身离开前,还对着周围的侍者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照顾好景非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