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顾老师不是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吗?还要我回去做什么?”
“关禁闭?跪祠堂?还是接着让我治病?”
每说一句,顾棠晚脸上的讥讽便多上一分。
她知道顾老师那时候说的是气话,也知道她现在叫她回去也只是想见见她。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她最终接受她的性取向是真的,因为她辞职生气了也是真的。
只是,她请人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强势独断,十年如一日的自以为是。
跟她一样。不知道昭昭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后会不会也这么想她,这么恨她。
她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顾老师,还是在笑她自己。
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只知道,她的小崽子跑了,跑到她看不见摸不着无法顾及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因为,她手里握着的那根用爱缔造的线悄无声息地断了,被奚昭野亲手斩断了。也是以爱的名义。
她不需要。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裹住她,她宛若瞎了眼的盲人,看不见任何一点光,也听不见除自己心跳外的声音。
那根一直以来撑着她的弦突然断了,没有预兆,只剩尖锐的空白在脑子里炸开。
她现在就想见到奚昭野,现在立刻马上。
她想将她拴在床上,她想给她戴上特质的项圈。
她会不着一缕,那些器具会嵌入她的体内,她可以挨个试过去,选出她最喜欢的一个。
她会让她除了抽泣望着她,哭着唤她的名字以外再也做不了什么。
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理智被撕得稀碎,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疯了。
她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对她曾经的学生……
对她最喜欢的人,这是她捧在手心里没舍得动一下的小崽子。
她这样还算得上是人吗?
配姓顾,配得上曾经穿的那身衣裳吗?
顾棠晚的眼睛红得吓人,满身的戾气。
“我最后说一遍,让开。”
“或者是,滚!”
为首的保镖皱了皱眉,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后退。
她也算是看着这位小姐长大的,之前哪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抓回去,跪祠堂也好,关禁闭也好。
她都没有过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她从来没见过她这幅模样。
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顾棠晚轻喘着粗气调息着。
混乱的念头在脑子里撞来撞去,一边是那些香艳的画面和那个小崽子软声的呜咽。
漂亮的脚镣靠在她白皙的脚踝上,她的衣服已经被她撕碎。孤零零几根布条挂在她身上,她哆嗦地往角落缩。
顾棠晚将她一把扯了过来,给她喂了一个粉色的小东西,而后懒懒地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将遥控器调到了最大。
而后,当着她的面丢到了一楼,啪叽一下消失不见了。
“唔……顾棠晚……不要了,不要了……”
细微的嗡嗡声瞬间被呜咽声掩盖。她将瘫软的她抱在怀里,怜惜地亲吻着她黏在脸上湿漉漉的发丝。
而后,她在她期许的眼神下,将有些下滑的东西一点点地摆正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