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他软软地叫,依旧不看他,“我——”
周煜贞却把他抱离了地面。
骤然悬空,裴珺安惊呼了声,长发张开,蛛网般包裹他们的脖颈。血液流动,视野旋转,香气奔涌,他紧紧环住周煜贞,又很快笑起来,在头晕目眩的夜色里认真去找他嘴唇,轻轻啜吻。
亲吻,转圈。
乐曲,夜晚。
爱情,爱情。
周煜贞最后停在窗边。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呼吸有些乱了,湿润地在皮肤狭窄的距离里交换。裴珺安好像醉了,浑身高热,意识也不大清醒,盯住他的眼睛,想,红扑扑是什么意思?可以说他们的呼吸红扑扑的吗?或者他想一想,像蝴蝶一样扑棱着翅膀,周煜贞的呼吸像蝴蝶一样红扑扑地吻他。
“再跳一会。”裴珺安小声说。
“要一直这样吗?”周煜贞低声问。
“嗯。”裴珺安答非所问,害羞地搂着他的脖颈,“要每天都看着你,每天都和你接吻。”他的声音更小了,“不要分开,不要不爱我。”
周煜贞眼睫动了动,细细密密去吻他。
裴珺安轻轻“唔”了一声,抱他更紧,好像被自己的勇气吓到,眼睛湿漉漉的,却含着笑意。
竟然像第一次接吻一样,舌青涩地相互探触着,水声却激烈极了,把裴珺安充斥,让他听不见其他。什么乐曲,什么风声,这是哪里,他不知道。
周煜贞吻着他,一步步把他抱到浴室,颠簸中舌含得深,津液交换,多么神奇,他被吻得神魂颠倒。
“哈。”
裴珺安狼狈换气,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全都是酒味……”
他有些踉跄地拉着周煜贞去漱口,可折腾一通吐掉牙膏沫,确认酒精味道被清理干净,又黏到了一起。
裴珺安被抱在怀里,手半撑在防水台边缘,看到周煜贞在调拭浴缸的水温,手从他后腰轻轻撩过,经过紧绷的小腹,向下。
他低低地喘了声,湿热低磁,听得裴珺安腰眼发麻,又突然想起直升机上的对话,想一出是一出地不碰了,反而又作又嗲别别扭扭地问:“老公,你说我去染头发好吗?”
周煜贞说好。
“那打耳洞呢?很多个那种。”
周煜贞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话题这样跳跃,还是点点头说好。
“舌钉怎么样?好看吗你喜欢吗?”
“你高兴一切都好。”周煜贞亲了一下他的脸,“脱衣服宝宝,洗澡。”
裴珺安没听到似的,依旧抱着他,晕乎乎地叹气说:“可是老公我好怕疼啊。”
周煜贞说,那就不打。
裴珺安更不干了,腰乱扭着在他身上磨,哼哼唧唧:“可是我想打了舌钉给你口,老公你不想试试吗?”
周煜贞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怯生生地发骚,干脆试了下水温,就着湿润的手指按进唇里,掐住那条柔软甜美的舌,轻轻扯了扯,问他:“现在不够用?”
疼痛微不足道,又掀天扑地。
裴珺安仰着头,面孔泛着红,拿平时清贵的优雅的眼热意淋漓地看他,呼吸声快要软成一滩水,舌勾了勾,把手指蹭得更湿了。
意思是,不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