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憋着劲,一顿毫无章法的乱棍输出,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麻袋最初还剧烈地扭动挣扎,发出呜呜的闷响,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李斯又狠狠抡了几棍,首到麻袋彻底下去,如同一滩烂泥,再也一动不动,他才喘着粗气停了手。
夜色中,只剩下父子二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地上那毫无声息的、鼓鼓囊囊的麻袋。
李斯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用棍子捅了捅地上毫无动静的麻袋,对李乾扬了扬下巴:“老登,扛上,走。”
李乾正打得气喘吁吁,闻言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扛?凭什么我扛?这脏活累活……”
“啪!”
他话还没说完,李斯反手就用棍子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疼得李乾“嗷”一嗓子。
“就凭你是个连后院都看不住的废物!就凭这绿帽子是扣你头上的!”
“就凭老子刚救了你差点被毒死的亲儿子!”李斯眼睛一瞪,语气又冲又毒,
“让你扛个麻袋还委屈你了?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弄醒,告诉他刚才是谁一边打一边骂‘狗贼’骂得最欢?”
李乾被怼得面红耳赤,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气势瞬间蔫了。让他当面和赵昆对峙,他此刻还真有点发怵。他悻悻地揉了揉胳膊,嘟囔着:
“逆子……没大没小……”却还是认命地弯下腰,极其费力地将那沉甸甸的、软塌塌的麻袋扛上了肩,踉跄了一下。
“妈的……真沉……”李乾骂骂咧咧。
“少废话,快点!”李斯不耐烦地在后面催促,甚至还“不小心”用棍子捅了一下麻袋底部,引得里面的“东西”发出一声无意识的闷哼,吓得李乾赶紧闭嘴,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李斯往府外更偏僻的地方摸去。
半路上,李乾越想越气,尤其是肩膀上的重量不断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猛地停下脚步,将麻袋“咚”地一声撂在地上。
“怎么了?”李斯皱眉回头。
“不行!老子还是气不过!”李乾眼睛喷火,对着地上的麻袋又是狠狠几脚踹上去,“狗男女!让你偷人!让你给我戴绿帽!我踹死你个王八蛋!”
李斯看着也没阻止,反而也上去补了两棍子,冷笑道:“打个半死就行,别真打死了,留着还有用。”
于是,寂静的夜路上,时不时响起一阵闷棍和脚踹的声音,以及李乾压抑的咒骂。那麻袋偶尔抽搐一下,但始终没再发出像样的声音。
终于,两人来到城外一处荒废己久的破庙。
这里断壁残垣,蛛网密布,只有惨白的月光透过破窗棂照进来,显得格外阴森。
“就这儿了。”李斯打量了一下环境,点了点头。
两人将麻袋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李斯示意,李乾咬着牙,上前解开了捆扎的绳索,将麻袋扯了下来。
月光下,露出了赵昆的惨状——鼻青脸肿,额角破裂流血,嘴角挂着血沫子,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另一只眼睛勉强睁着,却充满了恐惧和茫然,哪里还有半点禁军副统领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