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双手一摊,耸耸肩,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但眼里那看好戏的笑意却藏不住,心里暗赞:这妮子够劲!戏说来就来,看来也只有老子这样的男人才能降得住这种妖孽!
苏婉清可不管这父子俩的眼神交流,带着哭腔,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向李乾“告状”:
“公公!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大夫人病逝,我与相公悲痛欲绝,在灵堂苦苦守候,相公更是伤心到水米不进,人都虚脱了!”
“好不容易劝他回房用些汤水续命,谁知……谁知大哥他今日才回府,一回来不是先去夫人灵前尽孝,反而带着王家的一众舅爷们,首接冲到相公院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相公不孝!说相公大鱼大肉,还……还脱了孝服扔给他……”
她边说边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大哥甚至……甚至还辱骂妾身……相公气不过与他们争辩了几句,他们便要以多欺少……呜呜呜……”
李乾听得是目瞪口呆,脑袋嗡嗡的。这剧情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又这么离谱?他再次看向李斯,眼神里充满了“你他妈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的震惊。
李斯只是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看戏”。
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李乾看着“委屈巴巴”的苏婉清和一旁“故作镇定”的儿子,再想到李赫那个杂种和王家人居然敢在丧期闹事,火气也上来了。
他当即脸色一沉,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岂有此理!反了他们了!走!带为父去看看!我倒要问问,这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指手画脚了!”
李乾大手一挥,带着李斯和苏婉清就往前厅走去,气势汹汹。
前厅里,王家人和李赫还在为刚才吃瘪而愤愤不平,议论纷纷。见李乾带着李斯和苏婉清去而复返,而且脸色极其难看,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李赫见到父亲,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父亲……”
他话还没说完,李乾猛地抬手——
“啪!”
一记极其响亮沉重的大鼻窦,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李赫的脸上,首接把他打懵了,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乾。
父亲……父亲竟然打他?还是为了李斯?父亲以前明明最看重、最以他为荣的啊!
王家人也吓了一跳,赶紧围上来。
“侯爷!您这是做什么?”
“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
“赫儿也是伤心过度,一时情急……”
李乾根本不理会他们,指着李赫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伤心过度?我看他是无法无天!老子还没死呢!轮得到他带着人来欺负自己弟弟?”
“守灵两日不见人影,一回来就闹事!你的孝心呢?被狗吃了?”
“你看看婉清!一个未过门的媳妇,都知道心疼斯儿,知道守礼知节!你呢?你这个嫡亲的儿子又做了什么?!”
他骂完李赫,又猛地转头,手指几乎戳到王琛的鼻子上:
“还有你们王家!教出的好女儿!现在还想教唆这个不孝子来祸害我侯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