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想要我的孩子,这个原因你可能都想不到,”华南山像是觉得什么好笑一样,说:“说来讽刺——因为她真心爱慕着我的父皇。”
我一时愕然。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故事展开方式?
“如你所知,我与悠然,是父皇仅有的两个孩子,”他语气平淡,似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悠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么多年给世人的印象就是‘重病缠身’,被我所累,甚至都没有提亲的——太后若想延续他所爱慕的男人的血脉,目光就只能落在我一人身上。”
所以想要孩子是真心的,给我送药也是真心的。
但是我完全不能理解她。
“作为臣子,我无法评判我父皇的做法,但他的确算是一个专一的君王,除了现在的太后,他与我的生母据说当年也是举案齐眉的,”华南山说:“在我看来他唯一的错误,就是在我的生母孕育孩子的时候,选择了她的侍女。”
他无法评价,其实我也无法评价。
“告诉我这样的秘密,”我看着他,竭力保持镇定:“陛下是准备要把我拖入深渊吗?”
他走上前,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怎么会那么想呢,”他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太后与我的真正关系而已。”
我心想我只想现在活着找到我的义母,然后离开,一点都不关心你和别人是什么关系。
他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满地又一次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我怀疑我的下巴会长茧。
“你毕竟是要帮我做很多事的人,如果不了解这些内情,我又怎么能完全的信任你呢?”
他凑近我,对我眨了眨眼。
我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心想不要对我施美人计了,我的心可是很坚定的。
何况你家的事情大可不必告诉我,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现在的太后能从一个侍女做到如今的地位上,除了当时我父皇的后宫里并没有多少妃子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也有足够的脑子,”他说:“你看她吃斋念佛,看她慈眉善目,但这些都是表象。”
表象?这还需要你说,我自己不知道吗?
我心底无声冷笑,我那至今仍隐隐作痛、曾肿了半月有余的膝盖,难道会是假的么?
“总之,关于我的这些秘密你基本上都知道了,”他话题一转,捏着我下巴的手用了用力:“所以你应该如何报答我?”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低笑一声,逐渐凑近了我,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关于你自己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了?”
我就知道有话在这儿等我。
“我的事情比起您的事情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我说:“没有必要耽误您的时间”
“怎么会呢?”
“刚开始我也觉得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工具,或许后面顺手就杀了,”他说:“但现在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我心想好奇杀死猫,要不您收一收呢?
“有很多事情我都很好奇,”他说:“比如林鹿鸣,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