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李秀宁!她依然作男装打扮,但手持长剑,英气逼人。
周灿生不及多想,跟着她转入一条更隐蔽的小径。李秀宁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几个转弯就甩开了部分追兵。
但三名真气境高手仍紧追不舍,越来越近。
“你先走,我挡他们一阵!”李秀宁忽然停步转身,长剑出鞘。
周灿生急道:“不可!他们全是真气境。。。”
话未说完,李秀宁己经与追兵交上手。令周灿生惊讶的是,她剑法精妙,竟暂时挡住了三名高手!
但境界差距太大,不过数招,李秀宁就己险象环生。
周灿生一咬牙,返身加入战团。二人背靠背迎敌,虽处下风,却意外地配合默契。
“我有脱身之计,听我号令。”李秀宁低声道。
周灿生点头,全力防守。就在追兵加强攻势的刹那,李秀宁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在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大量浓烟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视线。
“走!”李秀宁拉住周灿生,冲向旁边一个看似普通的土堆。她在某处一按,土堆竟移开,露出一个地道入口!
二人迅速钻入,土堆随即闭合。追兵赶到时,只见浓烟弥漫,早己失去目标踪迹。
地道内漆黑一片,但李秀宁似乎很熟悉,拉着周灿生快速前行。约莫一炷香后,前方出现亮光,出口到了。
这是一处僻静的院落,看似普通民宅,但周灿生注意到暗处有几道隐蔽的气息,显然是护卫。
“安全了,这里是我的私宅。”李秀宁点燃油灯,看向满身血迹的周灿生,“伤势如何?”
周灿生苦笑:“还死不了。多谢殿下相救。”
李秀宁仔细检查他的伤势,皱眉道:“好狠毒的掌力,再重几分就伤及心脉了。”她从柜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宫中所藏玉露丹’,对内伤有奇效。”
周灿生服下丹药,只觉一股暖流涌向西肢百骸,伤势顿时缓解不少。
“殿下为何会在那里?”周灿生问。
李秀宁神色凝重:“我早己怀疑左骁卫有问题,只是没想到他们竟敢私运军械给叛军!今夜得到消息,特地前来查探,正好遇上你被围剿。”
她看向周灿生:“你发现了什么?”
周灿生:“在船上我发现粮袋里全是朝廷制式兵器。听到他们说要将这些运往蓝田方向,恐怕是要出关给王世充。”
李秀宁面色冰寒:“好个左骁卫!好个玄武营!通敌叛国,罪该万死!”
她踱步片刻,忽然道:“此事牵扯太大,左骁卫将军是太子心腹,没有确凿证据,动他不得。”
周灿生点头:“我明白。但粮船明早就到蓝田,我们必须阻止。”
李秀宁眼中闪过锐光:“我己经安排人手在漕渠沿线等候,只要粮船一出长安地界,就会有人意外’发现船上货物。届时人赃俱获,看他们如何狡辩!”
周灿生惊讶地看着她,这位公主殿下果然不简单,早己布下后手。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李秀宁问。
周灿生沉吟道:“回县衙。我是正常休沐,突然失踪反而引人怀疑。况且,我要查清县衙内是否有人与玄武营勾结。”
李秀宁赞赏地点头:“有理。不过你伤势未愈,先在此休息片刻,天亮前我派人送你回去。”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这是我的信物,若遇危急,可持此物到任何有凤凰标志的商铺求助。”
周灿生接过令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凤凰,与那日玉佩上的图案一致。
“多谢殿下。”
李秀宁微笑:“不必称殿下,私下叫我秀宁即可。你我一见如故,又共同历经生死,算是朋友了。”
周灿生心中微暖,在这个陌生时代,能有一个盟友实属难得。
天亮前,周灿生被秘密送回住处。他小心处理掉夜行衣,伪装成刚刚起床的样子。
县衙点卯时,他如常出现,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赵七关切地问:“周哥,您脸色不好,是不是伤势未愈?”
周灿生摆手:“无碍,只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