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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极寒之地的冰灵巨兽与神秘老者（第2页）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右臂剧痛难忍，抬不起来——骨头可能断了。

巨兽一步步逼近，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杀意，冰角上的冰雾越来越浓，显然要发动致命一击。

难道要死在这里？苏小糖还在等我……

聂枫咬紧牙关，正想掏出传音符，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风雪中响起：

“小家伙，年纪轻轻，胆子倒不小，敢惹这冰灵守护兽？”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聂枫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连巨兽的咆哮都盖不住。

聂枫抬头望去，只见风雪中，一个老者缓步走来。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袍，袍子上落满了雪花，却没有融化；须发皆白，长及腰间，被风吹得微微飘动。

手里拄着一根冰杖，冰杖是通体透明的冰晶做的，杖身上刻着繁复的符文，符文里流淌着淡淡的蓝光，与冰灵巨兽身上的气息有些相似，却更温和。

老者走到聂枫与巨兽之间，明明身形瘦小，却像一堵无形的墙，让巨兽的脚步顿住了。

巨兽盯着老者，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像是既忌惮又不敢上前。

“前辈……”聂枫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老者抬手制止。

“躺着吧，你肋骨断了三根，乱动会加重伤势。”

老者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温和却锐利，仿佛能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你是灵霄宗的弟子？来这万载冰川，是为了冰灵圣果？”

“是……”聂枫忍着痛，声音有些发颤，“晚辈聂枫，灵霄宗弟子。我朋友中了血煞门的蚀心魔纹，急需冰灵圣果炼制净灵丹救命，还望前辈相助。”

老者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冰面上的纹路。

“冰灵圣果是极寒之地的灵根所结，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岂是说取就能取的？

这冰灵巨兽，守了它九千年，你觉得它会让你轻易带走？”他指了指那头仍在低吼的巨兽，“它虽不通人言，却有灵智，知道圣果是冰川的命脉。”

“可我朋友……”

“我知道你急。”老者打断他，冰杖轻轻点了点地面，地面的冰纹竟顺着杖身往上爬，在杖顶凝成一朵冰花，“但我帮你，有个条件。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何为丹道？”

何为丹道？

聂枫一怔。

他从小在丹阁长大，听师父说过无数次“丹道”，师父说“丹道是炼药之术”，师兄说“丹道是提升修为的捷径”

可此刻，看着冰原上的风雪，想着苏小糖身上的魔纹，想着灵霄宗的厮杀……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晚辈以为，丹道不是简单的‘炼药’。”

老者挑眉，示意他继续。

调和阴阳，平衡五行，是丹道的术；救死扶伤，济世救人，是丹道的仁。

而明悟本心，知道为何炼药，为谁炼药，是丹道的魂。

聂枫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就像这冰灵圣果，它长在极寒之地，不是为了让人争夺，而是为了守护冰川的灵脉。

我炼净灵丹，不是为了逞能，而是为了救朋友的命。丹道的真谛，或许就在于‘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吧。

老者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抚着胡须笑道：“好一个‘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