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客在一个角落冷冷的看着两人言笑晏晏,优哉游哉的逛街,看到什么都上去细细打量。
“真不是宫门的人?可那个小鬼的头发也太惹眼了,还是哪家出来闲逛的公子哥?真是没见过世面。”寒衣客谨慎的观察那两个被喊大雪小雪的孩子。
寒衣客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后继续踩点。
一直逛到街底拐角,一个相貌周正的年轻人打了一个手势。
寒衣客眼神四周一扫,身形灵敏的跟着青年进屋。
寒衣客摘下斗笠:“你不是应该和万俟哀在一起吗?”
寒鸦陆:“万俟哀在那边,我来是通知你一个消息。”
寒衣客:“什么?"
寒鸦陆在脸上捣鼓:“那边的沙子没掺进去,打算在这边想想办法,顺便看能不能把上官浅弄出来。再说了万俟哀杀人嫌弃我碍手碍脚将我轰走。我可是和首领报告过的,出事他全责,和我没关系。”
寒鸦陆赶紧推卸责任。
寒衣客拿着斗笠,双手环胸,依靠在门框:“你认识宫门的人?”
寒鸦陆在脸上涂涂画画,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美娇娥,身形宽大的身材配上这么一张国泰民安的脸,还真是一点也不违和。
“这街头巷尾的八卦我听了不少,最多的就是宫门中人的长相,这执刃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三岁娃娃,那是个人就想往他身上扑啊。”
“你看我,环肥燕瘦,肉嘟嘟的,手感多好?一个宫门的人不是手到擒来?”
寒鸦陆说着脱衣服,给自已穿女装,原本那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此刻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身着女装、略带几分富态娇柔的“女子”。
寒鸦客:“你这一手变装的本事已经无人能及了吧?”女人也能扮,居然毫无违和感。
寒衣客:“你不是说手下的魅最擅长煽风点火吗,一点掺沙子的小事居然也能失败?”
寒鸦陆拿着手绢往寒衣客身上一摆:“讨厌。”声音没有调整好,有些糙了。清清嗓子,再次开口:“讨厌~”声音婉转,温柔多情。
寒衣客不自在的站直身体,不悦的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寒鸦陆媚眼一抛,手绢挡住嘴唇:“掺沙子也看对象,蓝家就是一个大奇葩。好像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有。”
“蓝家的蓝老太爷一辈子兢兢业业,勉强能称一句好人。这好人还是能在框子里面画出来的,能对付的招数大差不差。关键是现在的这个蓝当家,他从不按套路出牌,自他以下的小辈个个奇奇怪怪。”
寒衣客坐下喝茶:“能有多奇怪。”
寒鸦陆直接放大招:“蓝家的下一任家主喜欢男人。”
寒衣客:“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各种腌臜事我见的多了。”
寒鸦陆:“拜天地上族谱,正儿八经敬茶的呢?”
寒衣客不可置信:“来真的?”
寒鸦陆:“他们的婚帖还是蓝灵写的。现任家主也认可他俩的关系。”寒鸦陆说的眉飞色舞,炫耀他情报能力。
“你以为我没在西南道想办法,碰上那个几个奇葩,谁去都得跪。”
寒衣客:“那么有本事,蓝家是怎么败落的?”狐疑的看着他。
寒鸦陆卷卷手绢,扭捏:“真不好意思说是我干的。”
寒衣客:“你有这个本事?”
寒鸦陆:“挑起江湖和朝廷的纷争,进一步就是造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无可奈何,他们不败。。。。。。也败。”
寒衣客:“老陆就没你这个本事。”
寒鸦陆一甩手绢,一脸的晦气:“提个死人做什么,我可真不喜欢这个名字。”
寒衣客:“谁让你顶替的是他的位置。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寒鸦陆:“杀人。”
寒衣客:“谁?”
寒鸦陆:“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