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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长安少年下（第2页）

刘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大笑道："好胆识！不过左贤王麾下控弦之士数万，你区区八百骑。。。"

"兵贵精不贵多。"霍去病坚定地道，"匈奴人善游击不善阵战，若以精骑突袭其不备，未必不能成功。"

刘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有意思。三日后，朕要在建章宫考校你的兵法。若真如你所言，朕便准你随军出征。"

霍去病强压心中狂喜，郑重叩首道："微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回府的路上，霍去病的脑海中己经开始筹划如何应对皇帝的考校。他知道，这将决定他能否踏上梦寐以求的战场。

建章宫的考校比霍去病想象的更为严苛。

不仅汉武帝亲自坐镇，朝中几位重臣和将领也在场，其中包括对霍去病颇为赏识的那位老将军。

刘彻命人抬来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标注着漠南一带的地形。

"假设我军欲出云中击匈奴，你为先锋，将如何行事？"刘彻问道。

霍去病走到沙盘前，仔细观察。云中郡位于长城以北，是汉军最北的前哨。

往北便是广袤的草原和沙漠，匈奴人神出鬼没。

"回陛下，若为先锋，微臣不会走大路。"霍去病指向沙盘上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线道，"这里有一条古道，水草丰美但少有人知。匈奴主力必守大路，我可率轻骑沿此道疾进，首捣其王庭。"

老将军皱眉道："此计太过冒险。若遇伏兵，将全军覆没。"

霍去病不慌不忙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匈奴人想不到汉军敢走此路，必无防备。况且。。。"他指向沙盘上几处水源道，"我可分兵三路，约定在水源处会合。即使一路遇伏，另两路仍可完成任务。"

刘彻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又连续问了几个战术问题，霍去病都对答如流，甚至提出了连在场老将都没想到的见解。

考校结束后，刘彻留下卫青和几位重臣商议。

"此子不凡。"刘彻断言道，"朕欲破格提拔他为骠姚校尉，随你出征河西，你以为如何？"

卫青心中忧虑，却不敢违逆圣意道："陛下圣明。只是去病年少气盛，臣恐会让陛下失望！"

"正需这等锐气。"刘彻坚定地道，"我汉家儿郎，当有此等胆识。传旨，封霍去病为骠姚校尉，领八百精骑，随大将军卫青出征河西！"

霍去病接到诏书时，他的手微微发抖。

梦想成真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出征前的夜晚，卫青将霍去病叫到帐中，递给他一把装饰古朴的宝剑。

"此剑名为破虏，是先父留给我的。"卫青沉声道，"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记住，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切不可心存仁慈。"

霍去病郑重接过宝剑道："舅舅放心，去病定不负所托。"

卫青凝视着外甥年轻的面庞，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活着回来。"

黎明时分，大军开拔。

霍去病身着崭新的铠甲，胯下白彪马，马鞍下挂着宝雕弓与插满羽箭的箭壶，腰悬“破虏”剑，手中提着丈八点钢矛，身后是八百名精锐骑兵。

大军在长安街道威风凛凛地通过。长安城的百姓夹道相送，欢呼声如雷。

霍去病没有回头。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望向那片他梦寐以求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