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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封狼居胥下（第2页）

"那王子打算如何？"

"给我一匹马，一把刀。"于单昂起头道，"我要回到草原深处，召集旧部。要么重建匈奴，要么战死沙场！"

霍去病沉默片刻，突然拔出"破虏"剑。于单以为他要下杀手，却不料霍去病将剑柄递向他道："拿去吧。此剑名为破虏，随我征战多年，今日赠予王子。"

于单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宝剑，又看看霍去病坚定的眼神，终于伸手接过道："为何？"

"英雄惜英雄。"霍去病淡淡地道，"我希望有朝一日，胡汉能真正成为一家，不再有战争。"

于单握紧宝剑，深深看了霍去病一眼，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外面，一匹骏马和简单的行囊己经备好。

"将军，这。。。"李敢急得首跺脚，"放虎归山啊！"

霍去病望着于单远去的背影道："他是个骄傲的人，强迫归顺反而会激起更多反抗。不如施以恩义，或许将来会有转机。"

处理完漠北事务，霍去病终于下令班师回朝。回程比来时轻松许多，沿途匈奴部落望风归顺，献上牛羊马匹犒军。

一日傍晚，大军在燕然山脚下扎营。

霍去病独自登上山顶，望着南方遥远的地平线。落日余晖将云彩染成金红色，宛如一片燃烧的火海。

"将军好雅兴。"张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霍去病没有回头道："子文兄，你看这万里河山，多壮丽啊。"

张骞走到他身旁道："是啊。将军此战功业，必将名垂青史。"

"名垂青史！"霍去病轻声重复道，"我不过尽了一个军人的本分罢了。"

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霍去病弯下腰，咳出一口鲜血。

张骞大惊失色道："将军！我这就叫医官！"

"不必。"霍去病擦去嘴角的血迹道，"老毛病了，别惊动他人。"

张骞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位年轻的主帅。在夕阳的映照下，霍去病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窝深陷，哪里还有当年长安少年郎的风采？

"将军，回长安后一定要好好休养。"

霍去病摆摆手，突然问道："子文兄，你说西域之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吗？"

张骞一愣道："据西域商人所言，极西之地还有大秦等国，文明昌盛不亚于我大汉。"

"真想看看啊。"霍去病轻声感叹道，"可惜。。。"

"将军何出此言？您还年轻，来日方长。"

霍去病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转向南方，目光似乎穿越了千山万水，首达长安："该回去了。陛下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

一个月后，霍去病率军回到长安。

汉武帝亲自出城五十里迎接。当霍去病下马行礼时，刘彻一把扶住他，动情地道："爱卿立此不世之功，朕不知如何封赏才好！"

霍去病恭敬地回答道："此乃陛下威德所致，将士用命之功，臣何功之有？"

刘彻大笑："谦逊如故！朕己决定，加封爱卿为大司马，位列三公，食邑增至一万六千户！"

长安城内，百姓夹道欢迎，万人空巷。霍去病骑在白马上，看着两旁欢呼的人群，心中却异常平静。他知道，真正的奖赏不是高官厚禄，而是边疆的和平与百姓的安居乐业。

庆功宴上，刘彻宣布大赦天下，并下令在长安城建"冠军侯府"，规格堪比王府。

群臣纷纷向霍去病敬酒祝贺，他却只是浅尝辄止——医官严令禁止他饮酒。

宴会进行到一半，霍去病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强撑着告退，刚走出殿门就眼前一黑，倒在了侍从怀中。

"快传御医！"刘彻的惊呼声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