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故乡的第一件事,白钰见到白菲菲。
摘下墨镜,解开遮住面颊的围巾,在老旧铁门前两人对视。她表情很惊讶,接过来人手里拎着的白酒,抓住白钰的胳膊,快速关上了房门。
“你怎么能回来?!”
“姨母,刚好有空闲,我就从基地溜出来了。”白菲菲是生母闺蜜,便叫白菲菲为姨母。
“你骗我。”她死死盯着,白钰瞬间哑口无言。
“我就待两天,两天就走。”为了打破沉默,自己主动走进厨房,却发现厨房里摆满了空酒瓶,调味品的罐都是空的。
白菲菲每个月的粮券有一百二十公斤,估计都被她换成酒。
放下二锅头的瓶子,转身打开米缸,里面只有一些速食饼干。
“家里没有什么吃的,平时院长会送来一点肉菜。”菲菲这样说。
‘我回来不是为了吃家里一口东西啊。’白钰捂住胸口,回来只是为了看她一眼,多在家里待几天。
他想出去买点食材,给姨母做一顿热饭热菜,结果被叫住了。
“我去邻居家里借点,你老实待在家里。”
白菲菲说完,出门后还把房门锁上了。
老式挂锁,对于经过训练的白钰来说,只需要一根钢丝就能撬开。
可他也知道姨母是为了他好,就静静地在屋里等待。
家里这三年来变化不小,自己的卧室却如最初一样,枕头和被褥被放在壁橱的纸箱子里。
中午,白菲菲不知从哪来搞到两罐红烧肉罐头,加热后冒出的阵阵白烟。两人聊了很多,姨母也清楚他的难处,话题尽量往工作外的谈。
吃饱喝足后,白钰将一张塑封的票据放在桌上。
“这是一张永久的粮票,每个月可以凭票多领十公斤禽肉,二十公斤鲜鱼和一百斤大米。”白菲菲首接推了回来。
“这是给你的配给吧,我知道你有出息了,在部队里要服从命令。”
“我有服从命令。”
“那你回来是得到许可的吗?”
“没,没有。”白钰低下了脑袋,经过几年培训,他是学会了很多,可面对白菲菲还是和三年前一样。
“你和那个丫头一样,关键时候就是倔。”
那个丫头,白钰皱眉,他可不记得家里还有其她女性,莫非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姨母又领养了一个女儿?
“哼,要不是闹到医院,我都不知道你在大学时还和人谈恋爱。”
白菲菲摇头,她看似不满,实则更多的是无奈。
“我们只是朋友。”白钰狡辩道。
“明天你跟我去医院就知道了。”
“你呀,不能耽误人家,具体要看你怎么解决。”
第二天,兴南医院,住院部。
“为什么不行,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男朋友,为什么要阻拦我。”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在骗我,小钰他根本就没有病危。”
情绪激动的少女抓着桌缘,两名护士都拉扯不住。
从部队轮值回来,第一时间去了学校,学校里己经没了白钰的身影。
校方的答复和三年前的公告一致,病倒后在兴南医院疗养。
“小同志,你就不要再为难白医生了,白钰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