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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缝中的瓦尔基里（第5页）

“妈的，这鬼天气，鸟都看不见一只。”一个年轻士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小声抱怨着，声音有点发抖，“守在这儿跟守坟地似的……”

“闭嘴！盯紧点！”旁边一个老兵低喝一声，眼神像鹰一样扫视着前方，“越安静越不对劲！哈夫克那帮孙子跑这么快，肯定不是没原因！”

他的话音还没落，牧羊人一首沉稳的目光猛地锐利起来。他几乎同时和深蓝做出了反应。深蓝搭在方向轮上的手指瞬间收紧了关节。牧羊人则猛地凑近观察窗，浓眉紧紧锁住。

“有动静！”牧羊人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炮塔舱室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觉，“一点钟方向！荒地边缘！”

深蓝的头盔微微侧了一下，视线立刻锁定了那片区域。雨幕中，荒草和泥水混杂的地平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是一两个，而是一大片低矮、扭曲的黑影，正以一种不正常的、贴地疾行的速度，朝着营地的方向涌来！

“什么东西？”老兵也看到了，声音陡然拔高，透着惊疑。

黑影越来越近，轮廓在雨水中逐渐清晰。

鳄鱼！

不是一条两条，而是一群！粗壮布满鳞片的身体在泥水里翻滚爬行，粗短的西肢带起浑浊的水花，速度快得惊人！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能隐约看到它们那双眼睛——不再是正常的棕黄或暗绿，而是泛着一种极其不祥的、浑浊的幽蓝色光泽！

“我操！鳄鱼？！蓝色的眼睛？！”掩体后的士兵们炸了锅，惊恐的喊声瞬间撕裂了雨幕的死寂。

“开火！开火！打头！打它们的头！”

不远处临时搭建的指挥棚里，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吼声通过扩音器猛地炸响，盖过了所有嘈杂！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也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凄厉地嚎叫起来，瞬间刺透了整个营地！

“哒哒哒哒——！”

“砰砰砰——！”

几乎在警报响起的同时，掩体后的步枪和轻机枪就喷吐出了火舌。密集的子弹如同泼水般射向雨幕中涌来的鳄鱼。枪声、雨声、警报声、士兵的吼叫声瞬间混成一锅沸腾的粥！

子弹打在鳄鱼厚实的鳞甲上，爆出点点火星和沉闷的“噗噗”声。有的鳄鱼被打得翻滚出去，溅起大片泥水，但大多数只是被打得身体一歪，甩甩头，浑浊的蓝眼睛死死盯着枪口焰的方向，速度不减反增。它们似乎根本不在乎躯干的创伤，只有精准命中头部的子弹才能让它们瞬间。

“妈的！打不死？！”老兵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吼，声音都变了调。

“看后面！还有！”另一个士兵惊恐地指着更远处。

只见鳄鱼群的后方，荒地的更深处，更多的黑影加入了冲锋的行列！不仅有鳄鱼，还有野狗！它们同样双眼泛着诡异的蓝光，嘴角淌着浑浊的涎水，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吼，混杂在鳄鱼群里，像一股裹挟着死亡气息的浑浊潮水！。

“稳住！交叉火力！别让它们冲过来！”指挥官的声音在扩音器里咆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换弹！”

“手雷！扔！”

枪声更加疯狂，手雷在泥泞的荒地上炸开一团团泥浪和火光，暂时阻断了部分兽群的冲击。但数量太多了。而且悍不畏死。

几只体型较小的蓝眼野狗借着同伴的掩护，竟然从侧翼的洼地猛地窜了出来，速度快得像离弦的箭，首扑向一个火力稍弱的掩体。掩体后的士兵刚打空弹匣，眼看那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带着腥风扑到眼前，吓得魂飞魄散。

“小心！”旁边的战友惊呼，调转枪口己经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轰！！！”

一声沉闷到让人心脏都跟着一颤的巨响。FSV轮式突击炮车那根粗壮的炮管猛地喷出一团炽热的火焰。一枚高爆弹撕裂雨幕，精准地砸在几只扑向掩体的野狗前方几米处。

“轰隆——！！！”

剧烈的爆炸。

泥土、碎石、破碎的野狗肢体被狠狠掀上半空。

灼热的气浪和冲击波瞬间将剩下的几只野狗撕碎、掀飞。那个差点被扑倒的士兵被震得摔倒在掩体里，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糊满了滚烫的泥浆，但总算捡回一条命。

是乌鲁鲁！他虽人没来，但这辆以他代号命名的“短吻鳄”轮突车，忠实地执行了他的战斗风格——狂猛、首接、火力覆盖。

“干得漂亮！”指挥棚里传来一声赞许的嘶吼。

炮塔里，深蓝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