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哈···”
“好酒!”
“果然烈酒。”
每个人的酒量有大小,每个人对烈酒的喜爱程度也不同,所以一小盏酒喝下去之后,反应也不一样。
反正庞世贵喝完,连菜都来不及吃,忙端起一旁的茶水压了压。
林洛可不像这些老酒鬼们,一两多二两的烈酒一口就灌了下去,他只是浅浅的沾了沾唇,就把酒盏放了下来,看着庞世贵也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庞兄,我这酒···,可还入的尊口?”
这回尴尬的换庞世贵了。
他刚刚的不怀好意虽然不明显,可在座的都是人精,也基本上都听说过他跟林洛的恩怨,哪儿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只不过没人说破而己。
此刻林洛回敬的这一句,顿时让庞世贵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哈哈,林贤侄,你这酒还真不愧是烈酒,入喉如炭烤,落腹似火烧,颇对我这行伍之人的脾气,不知道此酒何名?”
庞清元不想看他儿子尴尬,哈哈一笑把话题接了过来。
“这酒产量太少,而且成本颇高,粗略算来,一斤酒得二三两银子才能做得出来,我未曾打算拿出来售卖,故而尚未取名。”
庞清元怎么说也算是个长辈,而且周围还有几个晋王的好友在一旁看着,见到他给庞世贵打圆场,林洛便没有再继续,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题。
“一斤酒得二三两银子?”
众人听了,无不有些咂舌,这还只是成本,若是真的售卖,可不得西五两银子一斤?
除了顾云章,其他人还真是不敢敞开了喝。
“这么好的酒,便是不准备售卖,也应该有个响亮的名字。今天既然是在晋王爷的府邸,又恰好温院正在此,何不请王爷和温院正为此酒命名?”
庞清元笑着朝着晋王爷和温景行拱了拱手。
这是晋王爷的主场,他不把晋王爷拉出来不合适,其实真正的目的却是向温景行卖好。
温景行虽然没有颜宜山名气大,也不像颜宜山一样曾经做过帝师,不过荷风书苑在扬州却是除了府学之外首屈一指的书院,门下读书人众多,据说整个扬州城,十分之一的秀才都跟荷风书苑沾的上点关系,这里面考上进士,举人的大有人在。
作为扬州文人中的影响力中心之一,庞清元这次借着拜年的名义到了晋王府,就是奔着温景行来的。
晋王爷呵呵了一声,“我就不献丑了,还是请蘅浦兄来吧。”
蘅浦正是温景行的字。
对于温景行来说,人生两大爱好,一好酒,二好棋,今天喝到林洛送过来的酒,一时间心情激荡,若是这酒的名字再由自己来命名,岂不更是人生快哉。
当下既不推辞,也不问问林洛愿不愿意,反正晋王这个林洛的准老丈人己经发话了,这事儿就算板上钉钉了。
众人看着温景行手捻自己的长须,闭着眼睛晃了一会儿脑袋,等温老头再次把眼睛睁开的时候,便知道己经有了。
“此酒性如烈火,刚入喉时如刀割一般,饮过却全身暖洋洋如泡沸水,不如便叫做‘裂喉春’,如何?”
问的是林洛,目光看的却是晋王,很显然温景行认为林洛的意见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