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桃,你怎么出那么重的手?”
“郡主,我本来没想踢他的,谁让那个林洛对郡主出言不逊;再说,我只是想在踢他的腿,谁知他忽然从台阶上摔下来···,奴婢该死,请郡主责罚。”
晋王府后宅,静乐郡主的房中,贴身丫鬟千桃跪在静乐郡主杨嘉月的面前,一脸的委屈。
千桃的爹爹是晋王府的护院头子,千桃小时候便跟着学了些拳脚,性子也颇有些冲动。
“罢了罢了,起来吧。”
静乐郡主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让贴身丫鬟站了起来。
毕竟林洛刚刚被王府护卫从如意楼架出来时,嘴里确实有些不干不净,千桃是为了维护她的名节才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踢了那个纨绔子一脚。
而且,坐在马车上揽窗而观的静乐郡主看的分明,确实是千桃说的那样,林洛的子孙根被踢,委实是意外。
忽又想起一事,对千桃招了招手。
“你去跟许管事知会一声,让他使人到林家打听打听,那个···,那个人伤的如何?”
“郡主,王爷上次不是说,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林洛的劣迹捅到圣上面前,推了这门亲事么···,你还还关心他伤的如何干嘛?哼,这种人,死了最好!”
千桃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
在她的心里,像林洛这种人,哪儿配得上自己家的静乐郡主?
“你不懂。”
静乐郡主摇了摇头,小丫鬟哪儿懂得王府的为难。
“去吧,跟许管事说说,有消息了赶快来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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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静乐郡主惦记的主人公,户部湖广清吏司前郎中林瑞南的独子,大周己故嘉顺肃裕文皇后的嫡亲外甥林阳,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被一个留着三寸花白胡须的老头捏着寸关尺细细的端详。
“戴先生,我家少爷,他···,他怎么样了?”
林府的管家弯腰站在戴先生的身旁,见戴先生松开了拿着少爷手腕的手,忙一脸紧张的问道。
戴老头站起身来,捏着胡须略一沉吟,对着管家招了招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厢房门外。
“你家少爷性命无妨,按说原本早该醒来,只是他沉迷酒色,身子骨早被掏空,那处被踢了一脚,疼痛之下昬的久一些,倒也不算什么,我看他若是一时三刻不醒,到晚饭前必定该醒了。”
“只是···”
管家听戴老头说的笃定,心中松了一大口气,正待道谢,忽然听戴老头又蹦出来俩字,顿时心头一紧。
“戴先生,只是如何?”
“只是他子孙根被踢中···”
戴先生手捻长须,正斟酌着语言该怎么解释林家少爷命根子的病情,忽听得房内一阵骚乱。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林管家,少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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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头好痛,特么的兄弟也好痛,那缺德的地雷不会把命根子给我炸飞了吧···”
林阳茫然的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前还有两个穿着就像《三笑》当中周星星穿的衣服一样的人,正在探着脑袋看着他,见到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顿时兴奋地大喊大叫。
“这是哪儿?”
“我特么不是在刚果金保护白头鹰的矿产考察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