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今日之事,邬某权当不知道。”
“海兄当真不想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吗?这秘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邬连海直视萧然的眼睛:“邬某只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这秘籍是无主之物,邬某不介意争夺一番。现在萧大夫将其轻易拿出,想必有所求。”
“所求之事必然要配得上它的价值,邬某自认没有那个本事,也未必受得住诱惑,不如一开始便不知道。”
骆长岳瞠目结舌地看着邬连海,喃喃道:“老邬,你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关键是说得还挺有道理!”
“海兄只是不爱说话,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似的缺心眼。”
司无归白了骆长岳一眼,对萧然道:“萧大夫,邬兄所言不错。”
“先前我与长岳习了小册子上的功法,原本就是白占了好处,现在如何能再得这些。”
“若是萧大夫你有难处,大可与我们说。身为朋友,我等当义不容辞。”
骆长岳道:“没错没错。老骆这条命就是萧大夫你救的。萧大夫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老邬,你说是不是?”
“我不需要人救命。”
“嘿!老邬你!”
邬连海对萧然道:“看在朋友的份上。”
萧然无奈一笑:“多谢三位仗义。只是我所求之事并非全然为我自己,倒叫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然缓缓吐了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萧然将近半年来的事挑重点讲给三人听。
等萧然讲完,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三人听完,面面相觑。
骆长岳眼神有些呆滞:“没想到吴少爷还有这样传奇的身世。”
“我竟然跟皇帝吹过牛!”
他一个激灵,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司无归对他抓不住重点的脑子不抱期望,他委婉道:“江湖中人自由惯了,且大多厌恶朝廷,萧大夫所想之事恐怕难以办到。”
就拿他们三人来说,他自己和长岳对朝廷谈不上厌恶,但也不喜欢,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海兄别看会跟朝廷命官合作,那也是少数人,并不表示他对朝廷有多亲近。
他们的态度已经算好的,多数江湖人说起朝廷不骂上两句都不合群。
邬连海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然对他们的态度并不如何意外,江湖人要是服管,也不会发展成如今无法无天的模样。
她道:“我并非是想要将所有江湖人都管束起来。即便有人想要归顺,说句实话,我还怕他们不肯受约束,一言不合就要反出朝廷。”
“听话的人,由我们自己培养。这些人才是能真正握在手中的势力。”
“至于现在的江湖,我所希望的是能重整秩序,莫要视人命如草芥。起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用每日忧心自己被砸了摊子,被砍了头颅。”
“你说的这些,朝廷也会做。”邬连海道。
不把百姓当人看的,从来都不止江湖人。
萧然点头:“没错,所以江湖不能归顺朝廷,最好,他们能守法,也能制约地方官员。”
“难。”邬连海只吐出一个字。
“难也要尝试。”
司无归道:“萧大夫要如何保证吴、陛下掌权后不会改变心意?今日他受人辖制有心反抗,他日不会觉得江湖也在辖制他作为帝王的权利吗?”
人心易变,最经不起考验。